腰可酸?腿脚可肿?想起孟玉楼当初,郁清和还真是有些担心。
还成,怀孕这些都是免不了的。沈宜织把头靠在郁清和肩上,用唱戏一样的口气道,夫君,你看为妻的十月怀胎,如此辛苦,将来夫君可要好生疼爱为妻和孩儿。
郁清和那点儿担忧被她一下子踢到了九霄云外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沈宜织伸手拧他腰间的肉:笑什么笑什么!妾身说得不对么!
郁清和笑着拉住她的手:对对对,对极了。
沈宜织叹口气:世子爷哪知道妾身的担心,若生出来是个女儿,对妾身那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会疼爱,可是这府里少不得借着这个生事的,若是连世子爷也因此不喜欢她,那这孩子可命苦极了。
说实在的,当初孟玉楼生下郁柔,郁清和听说是个女儿确实心里也曾失望过,只是因为孟玉楼难产身亡,才对郁柔多了一分怜悯。只是这个孩子的孕育从头到尾他都参与了,虽还未下生已经有了牵绊,听沈宜织这样说不由得道:胡说!这是我们的孩儿,不管是男是女,爷自然都疼她。谁若敢拿这个生事,就来试试爷的板子!
沈宜织顿时弯着眼睛笑了,搂住郁清和的脖子甜蜜蜜地说:那妾身就替孩儿先谢过夫君了。
郁清和哭笑不得:这是爷的孩儿,哪里还用谢。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睡下,沈宜织摸着肚子,在心里默默地说:好孩子,能争取的娘都已经给你争取了,等你将来出来了,可得聪明争气一点儿。
自从大年三十来了那么一出,侯夫人果然老实了,沈宜织借机把嘉禧居又整顿了一下,这才彻底地放了心。正好她的肚子也到了最后几个月,终于可以安心养胎,等待生产了。
悠闲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进了二月,沈宜织的肚子已经相当大了,多站一会儿腰都会酸,不过她仍旧每天早晚都要到院子里活动一下,以便生产的时候能顺利些。这年头可没有剖腹产,孕期活动少了那是跟自己过不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少夫人宝兰急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水晶马蹄糕。最近沈宜织爱吃这东西,还专爱吃东门外麦垅香家的,郁清和每天都打发小三按着时辰去买新出锅的糕点送进来给她。
怎么了?沈宜织拿了一块马蹄糕,见宝兰还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仔细打量她,这衣袖怎么破了?头发也乱了,出什么事了?不过是到二门上去接盒马蹄糕,怎么就弄成这样,难道跟小三拉拉扯扯来着?
宝兰脸胀得通红,咬着牙道:奴婢,奴婢
有什么事慢慢说。沈宜织把点心放下,别着急,有什么事,说了我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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