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很胆小,便乖乖的捂上了耳朵,我看了师傅一眼,师傅便笑着把我的脑袋按到了被子里,裹了个严严实实。”
“后来,是师兄接过了我,他没跟我说话,只是抱着我往前跑,我问他,他也不应我。”
“是师姐在门口将我接了去,接着抱着我上了马。”
“我问,那师傅师兄怎么办?”
“师姐笑着跟我说,他们会来找我的,那时候我小,就信了。”
“后来一路上受尽了苦,我又娇气的很,便日日的哭,想着以往哭的时候,师傅总会来找我,我要什么都给我,都如我的愿。”
“师姐那时候也不过十五,还是个孩子,一边躲避着追杀,一边还要照顾我,我还日日的闹,她才将一切告诉了我。”
“她说,师傅死了,师兄弟们也死了,天门宗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再也没有家了。”
“你说,”杜楚澜从裴井修的怀里探出了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晓的事情?可是师姐不会骗我的。”
“也许,是师姐也不知道的事情,”裴井修道,“也许当时一切太乱,他们只来得及将你送了出来。”
裴井修的话,杜楚澜觉得有些道理,如果天青知道,也不会这么多年在外漂泊,只是想要寻得一些线索。
“你说的对,”杜楚澜眯起了眼睛,“我会找出来的,我一定会的!”
杜楚澜带着人下了山,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去了山州,既然这里曾经有过地幽谷的踪迹,那就从这里挖起。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哭的孩子了。
到了山州,一行人安顿好,裴井修和杜楚澜便乔装来了茶楼,可这里的老板早就换了人,对这里的一切是一无所知,就连那地幽谷的印记,都没了。
杜楚澜和裴井修对视了一眼,接着莞尔一笑。
那老板不知道他们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呆愣的挠了挠头。
“谁卖给你的?”杜楚澜问。
她的样子很亲和,就是一贯伪装的模样,眯着眼睛笑,看似无害,但眼里没有笑意。
“这哪知道啊!”那老板摇了摇头,瞧着面前两位不凡的样貌,心里也打怵,于是悄默默的又问,“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孽?”
“老板怎么这么问?”这反应逗乐了裴景修。
“瞧二位这不凡的气势,想来是正道人家,那定是以前的老板做了什么孽,故而来找他了,”那老板降低了声音,“这我要是还看不出来,那还开什么茶楼啊,您二位说是吧?”
说完,还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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