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齐太后还有另外的儿子,此刻他裴井修毫无价值,指不定一天惹得哪位不高兴了,就有人安排他的同胞兄弟来替他。
如果不过是占了个唯一的好处,所以他还坐在皇位上罢了。
“母后,儿子已经长大了,”裴井修很是失望,“我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您在乎的不是我,您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皇帝,”裴井修讥笑,“若是母后还有选择,我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母后对我那有什么母子情谊,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
“你,”齐太后甩起手给了裴井修一巴掌,“你真的是狼心狗肺!”
那一巴掌重的很,裴井修已经尝出了血腥味,他伸手舌头舔了舔,竟然诡异的觉着,喜欢这股血腥气。
“所以,齐沅不是皇后杀的,”他正过来看着齐太后,“对吧?”
一说到齐沅,齐太后立刻红了眼睛,她是真的很喜欢齐沅,她这一生只有裴井修一个儿子,遗憾没有一个女儿,故而是把齐沅当成女儿在养的。
齐沅死了,她比谁都伤心。
“不,沅沅就是杜楚澜害死的,”齐太后咬牙切齿,“哀家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裴井修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齐太后,接着勾起了嘴角。
“不对,不是她,”他对此很自信,“若是皇后,母后不会在我一进来的时候,只是训斥我,按照母后对齐沅的爱护,若真是皇后做的,母后如今该哭着对着我诅咒皇后才是。”
齐太后皱着眉,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聪慧。
她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她不是杜楚澜,没有人告诉过她什么,可是齐鹤鸣古怪的态度,杜悟乾对杜楚澜受难置之不问,当日齐沅宫中的蹊跷,无一不在说这杜楚澜不是凶手。
她爱齐沅,所以想要找出凶手,但在此之前,她也要杀了杜楚澜。
哪怕是利用齐沅的死,她也要做。
杜楚澜这个人,万万留不得。
“不,”齐太后咬牙否认,“就是她,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她,这次她逃不了了,杜悟乾都不保她了。”
“皇帝,”齐太后冷冰冰的看着裴井修,“这次,她死定了。”
“只要我还活着,”裴井修堂堂正正的看回去,掷地有声,“只要我还活着,她就死不了!”
说完,转身就走,哪怕齐太后在他身后嘶吼,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陛下!”盛昌在门外等着了。
“走,”他看了眼盛昌,“去见见她!”
盛昌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没能护住杜楚澜,盛昌的心里也是愧疚的很。
冷宫离着齐太后的住处很远,裴井修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雪是越下越大,等裴井修走到冷宫门口,肩上已经落了一层雪。
那看着冷宫的人本冷着脸正要呵斥来人,一见到裴井修立刻软了下来,但还是不同意裴井修进去。
裴井修知道,他们师出太后,只要齐太后在,这几个人就有足够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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