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的姜春风耳朵疼。
她想大声告诉他们,让他们闭嘴不要再吵,可嘴巴张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幕的回忆。
慌乱中,她努力想抓住什么。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
姜春风猛地睁开眼,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入眼是淡粉色的帐幔,和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俊脸。
姜春风警觉,缓过神来:你怎么在这?
裴瑾淡淡一笑。
床头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他的睫毛卷而翘,地上的影子拖拉很长。等等?这,现在好像是半夜吧?
你怎么进来的?姜春风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翻墙。裴瑾挑眉。
姜春风冷下脸,她现在整个人像是无头的苍蝇,刚刚才接受她已是亡国之女的身份。
裴瑾。她突然开口说道。
恩?
我的身份,是你摆脱赵卫孙来帮我的吧,他如此一力保我,怕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裴瑾没说话。
姜春风知道自己才猜对了,她的身份只有裴瑾知道,赵卫孙乃是一介丞相,自然不可能去战场上将她救下,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这个,是裴瑾。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为什么救我,难道你不怕这是掉脑袋的大罪吗?姜春风这话问的是真心话,她不理解裴瑾为什么会对她出手相助。
没有为什么。裴瑾低声道,我有时候既盼着你想起来,又害怕你想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裴瑾没回答。
前燕国地理位置处于富饶的沿海一带,靠着和其他国家的往来贸易,迅速崛起,短短几十年间便兵强马壮。于是,前燕国的皇帝便不再满足于自己这块疆土,人心都是贪婪的,他开始发动战争。首当其冲的便是离他不远,地理位置没有他好,且实力远远没有前燕国富饶的侯堂国。
战争打响后,百姓流离失所,国不能强,民不聊生,侯堂国的子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侯堂国的国君乃是一代明君,他已经看到这次战争的结果,不愿意再引起更多纷争,于是递出了投降书,企图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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