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之前他是有些担心冷冻厂的卫生情况的,在他的印象中,一般的屠宰场卫生情况都不好。
可是在参观完操作车间和生产车间后,他发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车间的每一个步骤,每一道工序都非常的精细、完善。
刘福林心中对方有量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刘福林几乎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然而当走到最后一排屋子的时候,刘福林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揉了揉鼻子,又猛吸了几口空气,刺鼻的味道让他立马呛咳起来。
刘福林揉着还有些发痒的鼻子,指着面前的几间房门疑惑的问道。
姐夫,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怎么有股刺鼻的味道?臭臭的。
吴军闻言也皱着鼻子靠近门边深呼吸两口,咳嗽两声后,也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其实,方有量也闻到了那股异味,他皱着眉头,鼻翼不自觉的动了动,从鼻子里重重的喷出两口气。
然后顺着刘福林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里面都是剥下来晒干的兔皮,一直没什么用,又找不到其他的处理办法,所以都囤积在库房里了。
兔皮?刘福林重复了一句。
方有量回过头看着他点点头,肯定道:是的。
刘福林的眼睛立马闪闪亮了起来,姐夫,能把房间打开给我看看吗?
看着刘福林突然激动的神色,方有量有些不解。
他低下头,从腰上掏出一串钥匙,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上的锁扣。
方有量刚刚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夹杂着些腥臭扑面而来。
刘福林强忍着心中翻滚的呕吐感觉,走到了房门前。
这间房子没有窗户,房间里也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有些看不真切。
刘福林伸手在门口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屋里的开关,他按下开关,点亮了屋里的电灯。
灯光一打开,刘福林才看清了屋里的陈设。印入眼帘的是满屋子闲置的兔皮。
有些兔皮比较新,还泛着油亮的光泽,有些压在底下的兔皮就比较陈旧了,已经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
屋外闻到的那怪异的味道,应该就是这些发霉驻烂的兔皮散发出来的。
刘福林转头问方有量:姐夫,咱们厂里的兔皮一直都是怎么处理的?
方有量疑惑的看着刘福林,对他的疑问有些不解,但还是实话实说。
在冷冻厂宰杀的兔子,每次刮下来的兔皮,都是冲洗一下,晾干后就扔进这后面的库房。
给外地经销商供给的活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兔皮的。大概是扔了吧。
什么?扔了?他们可真是暴殄天物啊。刘福林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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