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时辰已经不早了,萧谨琛转身对苏皎月道。
过了中秋天气就开始转凉了,苏皎月只穿着单衣,看上去有些单薄。
但苏皎月却仍旧有些舍不得他,站在门槛里头道:等兄长上车了我就进去。
萧谨琛只是笑笑,很快就上了马车,苏皎月正要转身离去,那人却又挽起了帘子,看见她停下了脚步,催促她道:快进去吧。
苏皎月这才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见马车还在那里没有动,萧谨琛旧挽着帘子看她。
那人的眼睛里像是有星辰大海一样,明明是那样冷冽的眼神,但看着她的时候,却很温柔。
她便冲着他笑了起来,大声道:兄长快走吧!
萧谨琛这才放下了帘子,马车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谨琛问道。
车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晋阳侯世子何谦,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萧谨琛大半个时辰。
我是跟着梁南的马车,才知道你在这里的。
他一着急了,连尊卑都忘了,只继续道:你不是让我跟着梁南吗?我今日瞧见他上了张泰霖的马车,所以就一路尾随着他们。他说到这里,双目瞪得很大,带着几分震惊道:那支箭是从他们马车里射出来的。
当时何谦的马车就跟在他们后头,见前面忽然停了下来,也不敢贸然上前,直到看见萧谨琛下车,手里拿着那支落地的箭,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梁南是永定侯的人,以前是武举出身,后来又考了进士,几年时间一路升到了刑部侍郎,这其中少不得有永定侯的提拔。何谦万万没料到,此人竟如此大胆,他拧紧了眉心,继续道:看来永定侯是想对陛下发难了。
敢在大街上公然对萧谨琛的马车发箭,这举动实在大逆不道,简直没有把萧谨琛放在眼里。
萧谨琛也早就猜到了,但他以为这是来自永定侯郑冲的警告,却没有想到是张泰霖的。
因为如果是永定侯,有这样绝佳的机会,他只会一箭射死自己。只有像张泰霖这样的文臣,才会用挑衅这种办法。
张泰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更或许他还有另外一个职业,他是一个赌徒。
而萧谨琛这个筹码,很显然没有办法帮他赢得更多的利益。
永定侯这几日有什么动向?萧谨琛开口问道。
何谦这时候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怪异笑容,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喜悦的光,回道:永定侯果然弄了一个有孕的女子,说她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很好,鱼已经开始上钩了。
萧谨琛垂下了眸子,永定侯和张家很快就可以解决了,但是在这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迫在眉睫,鞑靼的使臣就要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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