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明明说了后天才到呢,怎么今儿就到了?苏老太太高兴的都站了起来,对着苏皎月道:娇娇,快去迎迎你父亲,他看见你如今走路这么稳当了,一定高兴坏了。
苏政去年离京的时候,苏皎月才将将可以站稳,但现在她已经可以不靠着拐杖走路了。虽然爬高上低还有些不方便,但行动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荀嬷嬷也站起来道: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老婆子也算赶上了。
苏皎月扶着苏老太太到了鹤瑞堂的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夹道上徐氏和苏政两人,领着一众奴仆往鹤瑞堂这边来。
苏政披着鸦青色的大氅,看上去风尘仆仆,脸上的胡子都长了好多,原本白皙的肤色也黑了不少,但精神头看上去却比从前更好。
他看见苏老太太和苏皎月站在门口,更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老太太眼中含着泪,还未及开口,苏政就先跪了下来道:儿子给母亲请安了。
快快起来。苏老太太亲自弯腰扶住他,苏皎月也朝着苏政福了福身子道:给父亲请安。
苏政这才抬起头看着一旁的苏皎月,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是女大十八变的时候,原本自己心目中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少女模样。苏政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却是开口道:快起来吧,你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日,不要随便行礼。
苏皎月听了却有些不是滋味,在这件事情中,苏政是最大的受害者,虽说如今各方都给了他一块遮羞布,但当年的事情,肯定是他的心结,哪有那么容易释怀的。
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身份不同了,就不是您的女儿了吗?父亲终归是女儿的父亲。他不光是她苏皎月的父亲,也是萧谨琛的养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苏老太太也跟着道:娇娇说的对,你也算是出去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怎么还和从前一般迂腐?快进去坐吧。
苏政这才点了点头,亲自扶着苏老太太进门。
老太太问了他一些河工上的事情,他都一一作答了,又说起新帝登基,做了几样好事,老百姓的日子也过的比从前安逸了许多。
我在外头的时候,听说那个永定侯还没抓到,这京城都布下了天罗地网了,怎么连个人也抓不住?苏政还是很关心萧谨琛的,只继续道:我从山西回来,这一路上关卡查验都严苛的很,就算他逃出了京城,路上也会被人堵死的,怕就怕那人还藏在京城里头。
谁知道呢,只要他不出来作乱,也就算了。苏老太太见苏政一回来就说这些国家大事,还颇有些不耐烦,只笑着道:你都一年没回府了,回来也不说问问你媳妇好、问问两个孩子的功课,竟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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