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身子撞上了一件事物,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无声息。
是人!
手筋已断,可内力仍在,可以他的耳力,醒来这么久,竟没发现屋中另有他人?
紧蹦的神经忽然得到刺激,夏云初惊了一下,举手想去格开,可手,却淬不及防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
“醒了么?我在边上看你很久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声音在他耳边突兀的响起,冷冷沉沉的,十分好听,却带着点如观好戏的波澜不惊。
自小习武的本能让夏云初在刹时手腕下沉,轻抖肩膀,想要卸去那只手带有明显敌意的锁拿,可随着右手脉门的一阵酸麻,对方的手一缠一反,竟已轻轻巧巧抢住了他双手变招的先机,牢牢地如鹰篡弱鸟般扣住他双手,随即在他右腕旧伤处恶劣一按,叫他疼得混身一颤,力气顿时散得如石沉大海。
“就算你右手没废,双目未盲,以你一个小小白雪派弃徒的身手也不敌我萧红屿的一根手指,何况此时此刻?”戏谑的口气中带着丝不耐的嘲讽。
双目未盲……夏云初身子一震,自己的眼睛真的已盲了?
不,不……他茫然的努力睁大了双眼,却不知此时自己失去焦距的眸子里,流出的是怎样一种无遮无拦的脆弱无依。
可那脆弱在短短的一刻间就褪了,他不再徒劳地试图挣开那人的掌握,沉住气,淡淡地道:“阁下何人?伤我双目,掳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萧红屿紧紧盯住他,心里有那么一点讶然——原以为随口抛出的双目已盲四字,已足够让一般人的意志丢盔弃甲,可眼前这个眉清目秀、长身玉立的青年在片刻的失神后,竟已稳住了心神,还能从容发问。
“你不怕?”他微微有些好奇,抬手一推,并不怜惜地将夏云初摔回了床上。
身子撞击上硬床板,有一刹那的疼。夏云初忍住不适,微笑:“双眼若真盲,该是毫无光感的黑漆一片,可我此刻仍能感知有光,应该是还有救。”
“说的不错。”萧红屿冷哼一声,没料到这小小雪山派弟子,看上去文弱纤细,又形同废人,竟有如此胆识。“伤你眼睛的是我下属,他用的是不会立刻致盲的‘散明粉’,两日之内,若有了解药,自然是能恢复如初,可若……两日内不上解药,便再无复明的一日。”
悄无声息地如同鬼魅般欺身上前,他冷冷地一把握住了夏云初的下巴:“乖乖识趣,把我要的东西给我,自然让你重见天日。”
顿了顿,他冷笑:“忘了告诉你,这两天内,你眼前的光感会越来越弱,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丝亮光为止。那时纵然华佗再世,怕也无回天乏术了。”
“阁下到底何人?所要的又是何物?”挣不开那人的掌握,索性不动,让心中羞愤一丝也不流露出来,夏云初平静地开口。
“呵呵……萧红屿的名字在江湖上的确没多少人知道,可若说乌衣教的左护法,不知你知不知道呢?”
耳边那人阴恻恻的话让夏云初的心一震——乌衣邪教!
虽然不曾在江湖上有过多少阅历,但近二十年新近崛起的这个名声诡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