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眼神微闪,而后归于柔软的依顺。
她靠在周野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不过。”
周野挑起她的下巴,夏鸢瞧见他那双眼里装满了狡黠的光。“你要跟我同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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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知道夏鸢家在哪,那回她同学聚会,她把自己喝成了一个醉鬼,还是他把她送回去的呢。
一想到那时候夏鸢在路上又哭又笑,周野简直记忆犹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夏鸢家在三楼,不高,但也够现在的周野爬一会儿了。
她想扶他上去,周野却让她先把东西都拎上去,他自己扶着楼梯慢慢走。
他坚持不让她扶,夏鸢拗不过他,只好照着他的意思办。
夏鸢昨晚已经回家打扫过卫生了,家里很干净。
她准备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周野,她自己去睡爸爸妈妈的房间。
房间里的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桌子上还放着她刚上初中的时候拍的艺术照。
可能是因为一会儿这个房间就归周野了,这会儿看见自己的照片摆在桌面上,夏鸢莫名有一种羞耻感。
她将照片收起来,又将其他东西他可能用到的东西又擦了一遍。
等她将这些做好,周野终于上来了。
大门开着,他扶着门框压抑地喘着粗气,额边沁出了一层薄汗。
夏鸢是听见他换鞋的声音才发现他已经上来了。
她匆忙跑出去,见他捂着肚子正要弯腰脱鞋,她忙过去蹲下帮忙。
周野猛地一怔。
脱了鞋,夏鸢抬眼瞧见他眼神呆滞,眉眼间似有细微的痛楚,她立刻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来,我扶你到屋里躺下。”
屋子里很久没有住人了,但新换的床单上还是有着和夏鸢身上一样干净清新的香味。
席梦思不比木板床,软得很。
周野一躺下去,胸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
他闷哼一声。
夏鸢一惊,深怕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哪里。
周野撑起笑来对她道:“你瞧,我都没睡过软床,这一下不知道怎么躺才好。让你见笑了。”
他突然变得客气的口吻让夏鸢一时有些无措。
紧跟着,她便开始觉得鼻尖泛酸。
他越是这样逞强,她便越觉得心酸。
夏鸢让周野躺好,她去买菜做饭。
出门的时候,周野叫住她。
“夏鸢。”
“怎么了?”
“那个……”
周野总是擅长和人打交道,哄人高兴他最拿手,可这样的人往往都不太擅长表达他们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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