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大言不惭:“会啊。”
她以前体育课选修的可是太极拳,成绩还是优秀呢!
树影晃动间,夜风送来一声轻笑。
“哲学家小道”是海德堡著名的一条曲径,它隐藏在绵延的绿树青山中,据说许多学者和作家如黑格尔、歌德、荷尔德林等都曾在这里散步,捕捉思维灵感。从小道上往下俯瞰,能看到远处婀娜的内卡河,特别适合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安静地思考。
“路德维希,你很喜欢黑格尔吗?”
“嗯,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和逻辑思维,是我目前主要研究的课题,他的理论就像一本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是近代
整个古典哲学的高峰,直到黑格尔,哲学才真正拥有了内容。”
看得出来,路德维希真的很热爱哲学。
谈到自己喜欢的话题,他的话多了起来。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路德维希从传统形而上学讲到理性形而上学,从“有限”和“无限”的对立统一讲到辩证法内核。
他讲得全身心投入,讲得滔滔不绝,而殷妙听得双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响。
殷妙想到自己白天选课时的犹豫不决,心里一动:“路德维希,你为什么会学习哲学?”
路德维希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挺直脊背,居高临下地望向远处静谧的内卡河。
“为了自由。”
“自由?”
“就算身体被束缚,四肢被斩断,至少我的思想还是自由的。”
他又在说殷妙听不懂的话了。
但当她望向他的背影时,却清楚地体会到某种名为“孤独”的情绪。
“其实我也很喜欢哲学的!”不想看到他低落的样子,殷妙昧着良心安慰。
路德维希低头望向她,挑了挑眉,这个略带痞气的动作为他平添几分风流。
殷妙越说越心虚:“真的,我、我平常很喜欢读哲学著作的,比如、比如……《罗素自传》。”
繁星与虫鸣间,路德维希勾勒出几分浅淡的笑意:“明天下午有课吗?”
他要约我吗?殷妙开开心心地应道:“没有呀。”
“明天我们系有Kolloqium(学术研讨会),主讲教授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中坚人物,我这里有多余的门票,如果你真的对哲学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听听。”
哲学讲座…法兰克福学派……
殷妙终于为自己的年轻付出代价。
她咽下心里的苦涩,强颜欢笑:“那可真是太棒棒了呢!”
很快两人来到河边,最后几层台阶有点高,路德维希伸手扶她下去。
殷妙顺势搭上他的掌心,然后迟迟没有松开。她捂着脑袋假装难受,东倒西歪地撒起娇:“路德维希,我喝醉了头好晕,需要你牵手才能起来,你放心,过了桥我就会好的。”
路德维希沉默地注视她,似乎在评估她究竟有没有说谎。
殷妙心如擂鼓地回望,最终他还是没甩开手。
海德堡的古桥有九个拱门,桥面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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