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蓁刚安慰完温柔,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么大的事,元哥哥怎么从未提起过?强打精神安慰完温柔,她神思恍惚地回了将军府。直到坐在黄花梨矮榻上,手里抱着暖呼呼的实哥儿,还是有些不踏实。
这日樊克之回到墨兰居时已近丑时了,他轻手轻脚地自己洗漱完毕,先去隔间看看儿子,抱起来深情地凝视一刻钟,才又转至正房内室。却不想往常早已睡着的楚蓁,今日正擎着册书,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等他。
怎的这么晚还没歇息?樊克之眉头微皱,怕她的身子吃不消。楚蓁却只将手中的书放下,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樊克之一怔,继而敏锐地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他脑中将这几日的事转了几圈,毫无头绪。
心中虽然还在想对策,人已经熟门熟路地翻上床,握起楚蓁的手,轻声问道:今日都干了些什么?有不顺心的事儿?还是谁给你脸子看了?楚蓁还是不说话,樊克之渐渐紧张起来,难道是自己惹着她了?
元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楚蓁提着心问道。
樊克之顿了片刻,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极为缱绻。楚蓁已然知道了答案。
你为何要去?圣上明知你不能再上战场,怎会点你去西北?惠妃居然也答应?楚蓁越说越急,眼泪不知不觉大颗大颗地落在鸳鸯锦绣薄被上。樊克之边用粗糙温暖的手背为她抹去泪水,边将人轻轻揉进怀里,不住地亲吻她的额头、眉间。
别哭了,蓁儿,哭得我心都碎了。
楚蓁再也忍不住,紧紧搂着他强劲有力的腰,难过极了,片刻工夫,樊克之刚换的里衣前襟就全湿了。
你放心,我现在有你和实哥儿,比任何时候都更看重自己的性命。此次西征,朝中有跟突厥作战经验的武将不多,我责无旁贷。况且,他将已经哭得喘不过气的楚蓁抬起来,微微笑着安慰她,我只是个参军,主将是卫国公,英郡王为副将,无需上场杀敌的。太子本想举荐他领兵,好攒个国公的功劳,让他给推拒了。死而复生已是苍天垂怜,如今娇妻幼子在怀,实在无需再去拼命。
楚蓁红肿得双眸立时亮了:真的?你没诓我?跟柔姐儿夫君一样做文职?樊克之这才晓得是哪里露了消息。比裴耀祖自然是要危险一些,但只用远观分析战局而已。而且英王也在,卫国公怎么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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