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她还没有从这段挫折中完全走出来。
在?他所处的行业,高压是常态,身边患有抑郁症的朋友不止一两个,有一个朋友重度抑郁,甚至都写?好了遗书,好在?他有个很恩爱的老婆,去年?两口子?财务自?由就?辞职了,带着孩子?去了很远的西南山村,每天割草喂羊,过上了田园牧歌的生活,前段时?间他回A市体?检,找了他们这些老友吃饭,据说抑郁症已经康复。
他忧心忡忡,总感觉夏渔有这方面的苗头。
熄了灯,打开床头壁灯,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一点一点靠近她,拨开她颊边的碎发。
“鱼丸,这么专心想什么呢?”
夏渔一开始失了魂,听到他声音才缓缓扭过脸来,望了他一会儿说:“江枫,我们-做-/爱吧。”
她难得主动,江枫却出乎夏渔预料,不仅没有露出半点兴奋,眉眼甚至很冷静:“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夏渔定定地?望着他:“你问吧。”
“你想要,是因为想要我这个人吗?”
“我不想骗你。”夏渔选择诚实,“以?前想做,是因为做的对象是你。今晚有点不一样。”
她翻了个身,又开始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好累啊,最近总是睡不好,一到半夜就?醒了,睁眼到天亮。”
“据说做完以?后会分?泌多巴胺,睡眠会比较好。”她转头过来对他水灵灵一笑,“我想睡个好觉,你就?卖个力呗。”
想了这些年?的人就?躺在?他身边,雪白?剔透的肌肤散发着迷魂的香,红唇一张一合间,允许他做梦里做了很多遍的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的时?间,眼前就?是唾手可得的人,江枫很想抛却理智,不顾一切地?去服从她、取悦她,让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进入崭新的阶段。
可是结束以?后呢?
他想他还是会不甘心。
他忍了这么多年?了,再多忍这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那么难以?办到的事。
他手肘撑着头,悠闲地?侧躺在?夏渔身边,目光温存。
“那我就?是个工具人呗,跟某宝上的人工棒槌、安眠药有什么区别?”他开着玩笑,“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一定只能是因为爱情,不为其他的。”
“睡吧,我抱着你,很快就?能睡着。”他把?灯光调暗,给她盖上空调被,在?黑暗中紧搂着她。
漆黑的世界,只有他温暖的气息萦绕,夏渔鼻尖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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