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好好回忆回忆,你说了那么多,他有哪一句话是表现出兴趣的?他全程都想借我的口来打你的脸,这么简单你还看不出来吗?”
说到这点杨巍脸色就更难看了:“我说夏渔,听你喊了我师兄那么多年,我今天听着很不是滋味。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拆我台做什么?至上教育难道你没有份吗?”
夏渔噎了一下。
她总不好跟杨师兄实话实说,那位他很看重的投资人江总,不仅是她高中同学,还是她老同桌,两人做了三年同桌,熟到她比他妈还熟悉他的脚臭味,他比她妈还清楚她的姨妈期。
就像她一眼就能瞧出他对至上有没有兴趣,他也能仅凭她三两句话判断出她言语中有没有夸大成分。
就是因为聊下去也没戏,她才故意提那一茬,成功让他开口赶人。
夏渔绷着脸:“至上教育我花了多大的心血在里面,师兄你也看在眼里的,大家都想至上好,我拆你台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一味讲好话,反而不能赢得投资人信任,我不过是说出了投资人已经知道的事实而已,他要诚意,我就给他,这有错吗?”
杨巍暴跳如雷,不愿意听真话,还钻牛角尖:“你是影射我骗投资人钱?”
“我没有这个意思。”夏渔心累。
电梯门打开,进来两个人,这段激烈争执只能暂停,只是各占据电梯两侧的二人都是沉着脸,夏渔听到师兄那声明显的闷哼,他心里有气,她何尝不是呢?
这些年,跟人合伙做事,她受的气都够装几个箩筐了。
更气人的是。
当年明明都站在同一起跑线的两个人,不过几年功夫,境况悬殊,她天天低头求人,而他成了被别人求的那个,怪不得尾巴翘到了天上,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每一秒都在嘚瑟。
MD,好气!
夏渔抬头盯着电梯上不断往下的数字,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气不能气,为了乳腺,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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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两人就分开了,杨师兄步履匆匆,下午他还有一个投资人要见。
之前他还约她去见那位投资人一起聊聊,不过出了这茬,他明显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了,夏渔也不想自讨没趣,去停车位找自己的车。
结果刚坐进车里,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在她瞪着这手机号疑神疑鬼的半分钟里,对方一直孜孜不倦地不肯挂电话,手机一直在唱,唱得她很烦。
算了,当是垃圾电话,不接。
手机终于安静了,她开车上路,结果刚过两个路口,那个阴魂不散的号码又打过来了,夏渔在红灯前停下,接通,打开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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