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紧接着决定性的战鼓响起,敌人的帅旗倒在地上,被无数沾着鲜血的鞋子踩在脚下,战士疲惫的脸上挂着笑容。
白玙贴在主人的胸口,能清晰感觉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她没有心脏不懂什么是高兴,但她觉得自己好像也笑了,不是挠痒被动的笑,而是从内到外不由自主的开心,这一刻她知道了什么是喜悦。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白玙没有形体也就没有眼睛,靠的是神识,视线死角之类的局限对她来说是不存在的,所以当一支冷箭由主人背后的人群中射出来时,她第一时间发现了,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支箭从背后穿入,前胸透出,沾血的箭头划过垂在胸口的白玙,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冰冷。
白玙没有七情六欲,但她知道生离死别,医馆和战场无疑是最能让人司空见惯的。
滚烫的血液流出来,把无暇的白玉浸成了鲜红色,白玙看着这一切发生,她不能提前示警,不能帮主人躲开偷袭,甚至就连把伤口捂住让血流得慢一点都做不到,她没有痛觉,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本体要被血液的温度浸得裂开了。
原来,这就是痛!陷入昏睡中后白玙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醒来时,白玙是飘在半空里的,直到身下的喧哗声传来,她才明白,自己居然脱离本体不知怎么就化形了,而主人已经被敛入棺木里,准备扶灵回乡。
她是主人最爱的物件,应该是要陪葬的,她也这么想着,谁知道扶灵的队伍已经走远了,她却还留在原地,直到一个小兵偷偷摸摸从怀里拿出她的本体,她才知道自己被人给偷走了,而刚刚化形的她不能离开本体太远,甚至不能拿这个小兵怎么样!
最后,她几经辗转,被一个道士得了去。道士是个修行之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底细,什么也没说,把她带到深山里的道观中,摆在经堂里,每天打坐念经,偶尔会跟她说一些尘世间的事情。
山中不知岁月,白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了自保的能力,打算去寻找主人的转世,一场昏睡,醒来就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女孩儿被扔在路边,被路人送到医院,在她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又被送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也没什么不好,在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前,她迅速跟着身边的小孩子学会了伪装,随着身体一天天长大,要不是她的修行和本体还有一些用顺手的东西还在,白玙真的会认为自己悄无生息的死了,现在的她是投胎转世的人类。
白玙并没有真正在尘世间生活过,她和一个真正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她就彻底融入了进来。高中毕业后,她报了分数能及的大学里的历史系,想试着找到主人的蛛丝马迹。要在浩如烟海的史书里找到一个名人很简单,找一个只知生平不知年代不知姓名的人就是难如登天了,谁都知道,历史书除了人名是真的,其余事情的真假都有待商榷,更何况,就算知道了主人是谁也没什么用,那些已经过去了,她要知道的是主人今生是谁,显然,这些在历史书里并不能找到。
不过,白玙也不着急,找不到就慢慢找好了,依她的修行应该能活很长时间,除了这具莫名其妙的身体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
把杯子里的牛奶慢慢喝完,洗好杯子,白玙到卧室换衣服。群体生活过得时间长了,就算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一些事抬抬手指就能完成,也习惯了事事亲历亲为,要知道主人十有八-九是个纯人类,万一不小心吓到他就不太好了。
收拾好,出门上班,电梯在十六层停下,陈力扶着姚淑敏走进来,看到白玙,微微点头示意。
姚淑敏也认出了白玙,“家里来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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