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说?魏松自嘲道:我是人,并非冷血的动物,自打你嫁给我,又焉能看不出你眼中的情愫,咱们夫妇朝夕相处,我又怎能不对你动心,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心中总有个声音在提醒我,我是一个多么卑鄙之人。
你
魏松从衣袖里拿出丝帕,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血迹,轻声道:你最重容貌,此时心中定是不虞的很。
三公主抬起另一只手,缓缓道:能听到你这些话,我很高兴,此生咱们爱的凄苦,来生便不要在见了,可好
魏松淡笑道:这可怎么整?下辈子我决定去追你。
不要了,这辈子我们过得太累,下辈子便不要在相遇了。
待我们到了下面,我去给娴儿磕头赔礼,这样下辈子我就能一心一意对你好了。
三公主眉眼一弯,眸光好似回到当年初次见他时的神采,含笑道:老爷,为何这些话非要等到我死的时候 ,你才说出口?
是我懦弱,无为,方害的你落得这般下场。
这辈子我活的顺心顺意,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三公主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你不要跟着我走,我不放心尧哥他们,你留下来帮我多照拂他们几年,可好?
魏松轻抚她的眉眼,低笑道:你放心,为夫早为他们打算好,日后定不会让他们受一丝苦。
这样就好三公主眸光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缓缓道:今儿的天可真好
话音一落,三公主嘴角含笑的闭上眼睛,手从魏松手中滑落下来,只听尧哥三兄妹发出凄厉的哭声,声声震动人的心扉。
再看魏松将她额头上一缕碎发别致耳旁,缓缓道:既然累了,你就睡吧!
魏松头也未抬,轻声道:青墨,为父知你恨我,如今她已经走了,不知你心里的怨气可有消些?
魏廷茂还未开口,刘湘婉突如其来道:父亲,您此话是何意?
如今她走了,上一辈子的恩怨纠葛也就没了。
父亲,那您所说,婆婆之事乃是相公所逼,可事实上,婆婆因何而死,咱们心知肚明,您便是心里有怨气,也不该推卸到相公身上,刘湘婉垂着头,低声道:适才您也说了,今儿这一切都是由于您的自私无能所造成,若没您种下的因,又焉何能结成此等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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