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金磊和二舅金顺手一放,竹篓便整个的瓮进了水里。
金小楼刚刚生产完,本就虚弱不堪,冷水一泡,口鼻浸入泥污,一口气呼不出来,差点昏死过去。
她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用深入骨髓的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因为她知道,此时若再闭上眼,就真的永远醒不过来了。
舅舅金小楼的呼喊随着口中的鲜血一起溢出口。
可谁又有好心听她说话?
那两个男人残忍得令人心颤,不说将要溺毙的是他们亲生妹妹的孩子,共同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人。
即便是一个陌生人,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呐,怎么忍心就此活活淹死
可金磊和金顺便连眼皮也没有抬。
舅舅孩子的父亲是和知县
金小楼拼了命的将嘴巴抬出水面,用尽最后的一丝气息,喊出来一句话。
说罢,脖子一软,便沉进了水中。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金小楼被反手绑在柴屋里。
虽是暑夏最热的天气,她却冷得发抖。
一抬眼,便看见金磊和金顺恶狠狠的站在她的面前。
见金小楼醒过来,金顺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吴氏就跟着进来了,严严实实的关住了柴屋的小门。
你说,那野种的爹是和知县?此话可当真?吴氏浑浊的老眼中冒出一丝精明的神色,将信将疑的盯着金小楼。
若这贱蹄子的话不假,那小野种的爹真是和知县,咱们金家岂不是和知县老爷攀上了亲?
吴氏的主意打得飞快,如今这孩子还小,刚生下来谁也瞧不出模样来,待把那孩子养大了,血脉亲情,总归是像他的,到时候他不认也得认,无论怎样都能敲上一笔钱财。
只见金小楼好半天才喘匀了气,良久,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摇了摇头。
吴氏的脸色一瞬便沉了下去,扫了老大老二一眼,斥责道:办事不力,处理一个祸端还生出这么多的波折来!直接活埋了事算了!
说完便走,刚要开门,便听身后,金小楼嗓音呜咽响起:孩子的父亲不是和知县,是和知县的儿子和广坤
吴氏停住开门的动作,转过身来,盯着金小楼,一字一句的问: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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