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邺朝民风开放,男娶女嫁并不只拘泥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小姐有了心仪之人私下里表明心迹之事也是常有。可是萧灼毕竟从小深居府中,这些都是在唱词话本上看来的,哪经历过这些。
而且景浔一句挑明的话还没说,就这么忽然上来吻她,萧灼觉得正常姑娘的反应,应当是狠狠地推开,再甩一巴掌过去才对。
可是不知怎么的,萧灼不仅不觉得反感,反而很舍不得推开,甚至心里还有一些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狂喜。
过了好半天,萧灼才忽地想起还没回答景浔的道歉,呐呐地从喉间闷闷地道:“无,无事。”
声音极轻。
不过景浔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喉间忽地发出一声轻笑。
他的妙妙,为什么这么可爱。
萧灼被他笑得一慌,但是知道她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的完全不能看,所以完全不敢再说话,也不敢起来。只能愣愣地任由景浔抱着,嗅着景浔身上传来的清冽气味,轻轻地深呼吸几口,好在景浔说话前,让自己的心跳和身上的热意快些降下来。
车厢再一次恢复安静,耳边只余从车外传进来的马蹄声和车轮转动声。萧灼总算松了口气,正觉得缓的差不多了,准备从景浔怀里出来时,景浔却忽然开了口,声音低沉,细微的热气从萧灼耳边拂过。
“妙妙,我心悦你。”
平静的湖面再次起了波澜,这一句明明白白的表明心迹的话,比方才那个吻还要来的让萧灼震惊和狂喜。
萧灼手都有些抖,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从景浔怀里退出来,盯着景浔的脸,犹疑道:“你方才……说什么?”
景浔看着萧灼满是不敢相信的眼神,心中懊悔又心疼,暗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让人等这么久。
正要开口再肯定一遍,晃晃悠悠的马车却停了下来,赶马车的小厮在外面隔着马车车帘道:
“世子,萧小姐,安阳侯府到了。”
景浔看着眼前人期待的眼神,宠溺地笑了笑,道:“是,你没听错,我心悦你,喜欢你。”
这次是真真切切地确认了,萧灼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怎么压也压不住。
自从娘亲离世,再加上后面的那么多事,萧灼比起以前敏感沉默了许多,就连父亲都说她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可是这个时候,可能连萧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像个得到了想了很久的糖的小孩子,第一次这么坦率外放的表达了自己的高兴和欢喜。
看到萧灼亮晶晶的眼睛,景浔心里也满是细细密密的爱意,不过他还没有完全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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