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薛怀义并不想跟薛建邺说,毕竟他是庶子,以后还是要跟在薛子睿身后过活的,知道这些于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因而皱着眉头问,“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薛建邺道:“听姨娘说父亲喝不下去药,我带刘守过来看看,许是这药太冲,让他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药替代。”
薛怀义眉头微松,道:“不用了,这药是太医院刘御医开的,药效极好。你和你媳妇先回去,明儿再过来吧,刘妈妈几个先留下。”
薛怀义看了烟霞和薛子瑾一眼,轻声应了是,便叫兰欣推了自己要出去。薛子瑾却忽然开口,“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着父亲吗?”
还有事瞒着自己?
薛怀义审视地看了眼大儿子大儿媳,只见大儿子对着女儿轻轻摇头,口中道:“儿子无事,父亲好生休息,儿子明儿再来。”
“站住!”
薛怀义一张脸上肌肉抖动,“今儿有什么事情,都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一个也不许走!”
兰欣噗通一下跪了地,再抬起头来已是满脸的泪,“父亲,相公他,他其实并不是身子弱,而是中了……”
“兰欣!”薛建邺厉声打断,“不要说。”
薛怀义只觉得头痛的快要爆炸,难道建邺的事,也与蒋氏有关?转脸看去,却见蒋氏满脸的后怕,只觉得心都凉透了。
“我要说,今日不说,难道你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兰欣看着薛怀义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岁,吸了口气,把不忍压下去,继续道:“母亲打小就有意误导相公的饮食,待相公成年后又在相公的药丸里下了毒,这才导致相公长年卧床,行动不便。后来索性我娘家母亲认识了杨柳巷子的王大夫,经过王大夫大半年的调理,相公如今才勉强可以行走几步。只是担心被母亲发现,再下更重的毒,所以还依然坐着轮椅。”
兰欣早就和薛建邺套好了话,现在说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蒋氏听到这里,忽然发狠了力挣脱了翠微,伸手拽出了嘴里的帕子,骂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时下过毒了,你这个小贱人勾引了子平害了宁薇和我孙子不算,现在又来害我?!”一把将帕子砸在了薛建邺脸上,“你这个小不死的,居然跟我玩心思,你就活该坐一辈子轮椅!”
这话刺痛了薛怀义的心,他以后,可不是要后半辈子都得坐轮椅么?
只可恨他现在走不能走,动不能动,只气得头上都冒了青烟,薛怀义怒吼一声,指着刘妈妈道:“给我掌嘴!掌二十巴掌!不,三十巴掌!给我死命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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