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抬起闷地发红的脸颊,道:“绿柔有了身子,可是,可是李妈妈却把安胎药换成了落胎药。我,我竟是事发后才得知,我对不住你啊!“
“这刁奴!”一听这话,薛子睿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狠狠踢了地上的铜盆一脚,铜盆受力转悠开,里面的水便洒了一地。
薛子睿虽然未在冯氏面前表现出来,但他心里,却是很想要孩子的。他爹至今没有指定他为下一任定远侯的继承人,他心里明白,与他成婚两年还没有孩子也是有关系的,只是相比于庶子来说,他更希望有个嫡子罢了。
但没有便罢了,妾室有了身子,却被一个老奴给害了,他岂能不生气?
毕竟,就算是庶出,那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
“成广!”
没顾得上冯氏吓得一哆嗦,薛子睿朝外吼道。
跟薛子睿一道回来的成广立马跑进来,“二少爷。”
薛子睿道:“出去看看,李妈妈那老刁奴可是回来了,一回来,就给我提进来,我倒要瞧瞧,竟然敢谋害主子,谁借她的胆子!”
李妈妈正走到门外,忽然听见二少爷得这番怒斥,吓得双腿一软,结结实实栽在了门口。成广打小跟着薛子睿一道习武,力气自然是不小,见状上前一步,单手就将李妈妈拎了进来。
李妈妈大着胆子道:“二,二少爷。”
冯氏却怕李妈妈害怕之下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李妈妈一开口,就顺手拿了枕头砸了过去,哭着道:“李妈妈!你为什么要害绿柔的孩子!我往日只当你是真心为我好,可是你怎么这般糊涂啊!那是二少爷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啊!”
情急之下,冯氏根本就没想到,她扔出的不是普通的软枕,而是她睡不好,娘家母亲特意给她寻来的玉枕。玉枕用料考究,结实的很,这么一砸自然不会砸坏,但李妈妈却被砸的头上流了血。
李妈妈被砸的晕头转向的,好容易回了神,便用不敢置信的眼神去看冯氏。这可是自己奶大的孩子啊,自己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可是出了事,她把自己推出去不算,还亲自拿玉枕砸自己。
冯氏瞪着眼睛,死死看着李妈妈,“还不快求二少爷饶你一条命!”说完话,冯氏一骨碌坐了起来,慢慢跪倒在薛子睿的跟前,“二爷,李妈妈纵有千错万错,她也是为了我至今没有孩子的缘故,只求你看在她是我奶妈妈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薛子睿瞧了眼李妈妈满头的血,怒火已是熄了一半,又想到绿柔合该是喝了避子汤的,又怎么会有了身孕?但不论如何,刘妈妈这等恶毒的刁奴,是再不能留了,薛子睿吩咐成广,“将李妈妈带下去,打十大板子,然后送出府去。”
成广拎了李妈妈下去,薛子睿这才从地上扶起冯氏,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你的奶妈妈,我还能真要了她的命?”按着冯氏的身子,见她老实坐在了床边,薛子睿继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绿柔不是一直有喝避子汤的吗,怎么会有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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