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姝脸色煞白,脑海里的场面和走马灯似的。
自己初次见周江远就被他迷倒了,父亲知道后也没有斥责自己,反而说定然要给自己把这个如意郎君抢到手才行。
自己三年无所出,父亲重金求了许多江湖郎中来给自己调养,几乎为自己散尽家财。
母亲重病的时候,父亲一连几日都卧床不起。
母亲走的时候,父亲涕不成声,握着自己的手说:陶陶啊,父亲只有你了。
就是纳苏静彤入门的时候,父亲也是语重心长:江远在你母亲葬礼上撞见了你正在更衣的妹妹,这本是天大的丑事,你脸上也无光。现下只有现将你妹妹纳进门去,就说是早成了江远的妾室,你大度才让她回来送送你母亲。这样才能全了我家陶陶和陶陶相公的面子啊。
父亲对自己的好,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霁月见静姝眼泪直流,整个人都木木呆呆的,摇着她的身子:奶奶,奶奶,您怎么啦,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找郎中去。
静姝这才回过神来,喘了好几口气才道:不必了,这会子垂花门早上了锁,你又如何唤的开。你扶我去床上歇着就行。明日再去请郎中吧说着,又苦笑了起来,苏静彤说的还真没错,自己还有什么脸面,作为正室,连垂花门都敲不开。呵呵,自己也就只剩下这正室的名分了。
想着父亲的事,静姝陡然间又生出一股力气来,抓着霁月问;府里的小厮,可有能靠的住的?
霁月摇摇头:府里都是少爷和姨娘的人。我等闲也见不到几个小厮,更别说靠得住了。,说着,霁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状元郎身边的鹰扬我倒认识,还嘱咐我若有事寻他就行。
静姝的眼神仿佛落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周江瓒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明日你就去找鹰扬吧。
奶奶是不是准备和周江远和离了,奴婢早就说咱们应该逃离这个火坑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可是状元郎早就说了会帮您的,府里的人都说,状元郎出使西域,扬我国威,又带了好多番邦人觐见,在皇上面前可有脸面了呢。
他和周江远是堂兄弟,又有我婆婆李夫人资助他读书中举的情分。他虽愿帮我,我却不愿意害他。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叫你明日去,主要是要鹰扬小哥帮我查一查父亲的庄子上有没有五岁左右的可疑孩子。你悄悄出门,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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