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益玖停住,站了片刻, 扭过头:“好,好,明白了!既然是总长的意思,那我照办就是了!但是你带来的这些人――”
他指着门口的士兵,“你别跟我说,这也是总长的意思!我对总长忠心无二,没功劳,也有几分苦劳,无缘无故,总长要是这样对我,就不怕人寒心吗?”
“误会误会!”佟国风笑着上来几步,解释,“这自然是我的安排,目的,是为你休假期间的安全考虑。你也知道,现在仗虽然差不多了,但外头还乱着呢。就前几天,一个自称武士的日本浪人不甘失败,竟妄图在大街上攻击我们的一位高级官员,险些出了大事,这你想必也知道的。我是怕你不安全,所以特意替你安排了些人手,好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另外,鉴于现在形势,希望你最好不要四处走动…… ”
“你他妈给我闭嘴吧!”章益玖看起来愈发愤怒了,毫不客气地打断佟国风的话。
“你还想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总长面前说我的坏话,挑拨离间,针对我,恨不得抓住一切机会打击我!我警告你!”他扫了一眼门口的人,“让我交事,可以,老子操心了大半年,不是到处灭火,就是忙着给人擦屁股,正不想干了,巴不得去快活!但你要是让我再看到这些人一眼,惹恼我了,到时候一枪崩了,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他推搡开挡在门口的士兵,大步而去。
佟国风的手下追出去几步,很快回来。“他走了!怎么办?要不要强制?”
佟国风脸上笑意彻底消失,略一思索,冷冷道,“不必限制他行动了,但盯紧他,提防他搞小动作。”
第二天一早,佟国风就收到了关于章益玖昨天走后的的行动报告。他叫了几个平日关系不错的高官,一起去了一间俱乐部,喝酒跳舞,满腹牢骚。后来大概是醉了,竟当众骂佟国风狐假虎威。同行之人不敢说话,劝回,他不放人走,指责别人趋炎附势,敷衍他。他的那些朋友哭笑不得,也怕招来佟国风的猜忌和不满,想送走这个大麻烦,知他之前追求天城的那位唐美人,就怂恿他去,说正好唐小姐的戏院最近新演了一部戏,大红大紫,生意好得不得了,让他去捧个场。从俱乐部出来后,他半醉半醒,真就连夜上了去天城的火车。
“他乘夜车去的,今早七点多到,到的时候,人还烂醉,在火车上下不来,是他随从打电话给唐小姐,那个女人去了火车站,把他给接走了。”
佟国风听完,冷冷哼了一声:“不止莽夫,还是个酒色之徒。看来是我高看了他。”
他沉吟了下,“继续看着点,不能让他与尚云鹏那些人取得联系。”
“只要撑个一周,问题就不大了。”
一辆汽车从天城火车站出来,开到一处带着院落的小楼前,停下。唐小姐下车,叫来两个下人,帮着章益玖的随行,一道将呼吸里还能闻到浓烈酒味的人给弄了进去,送到房间。
她将人打发了,关门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章益玖,叫了一声,见他闭目一动不动,醉得还是很厉害,便到盥洗室里,拧了一块湿毛巾,出来,坐到床边,伸手过去,替他擦脸。擦了几下,章益玖慢慢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底虽还泛着宿醉的血丝,但目光却十分清明,醉酒应该是假装的。
唐小姐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继续刚才的动作,替他擦完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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