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一脸唏嘘地道:“真是可惜了。在兰华寺里时,大表哥就不该去招惹那些恶狗的。”
裴渊说:“我听远华说,似乎是你姐姐的缘故,远帆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沈婠不动声色地问:“三表哥是怎么说的?”
“你姐姐想要去看兰华寺里的狗,远帆为了保护你姐姐,最后被狗咬到了。”
这夏家的两位公子当真会信口雌黄,沈婠在心里冷笑了下。
裴渊此时却是说道:“依我看,远华此话并不可信。”
沈婠微愣,“怎么说?”
裴渊笑道:“虽是接触不多,但我也知道远帆是个护短的人。”那次从兰华寺里回去后,裴渊让人去查了下沈府的情况,得知沈妙的姐姐沈婠去年刚从舟城回来。
舟城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裴渊是晓得的。
沈府里夏氏掌权,到那样的地方去,沈婠必然是不受主母喜欢的。夏氏不喜欢的女儿,夏家也不可能会喜欢,更别说夏远帆会去保护她。
况且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可能会想去看兰华寺里的那些看门的土狗,八成是夏府里的那两位公子顽皮才会招惹出这样的祸端来。
裴渊说:“我是外人不好说你的两位表哥,不过若是你有机会,倒是可以劝一劝。如今只是伤了腿,下一次就未必了。”
沈婠原以为裴渊会信夏远华的话,没想到他竟是看得这么透彻。
她说:“多谢世子指点。”
裴渊又道:“我那儿有上好的膏药,改日我让人送去给远帆,兴许能减轻几分疼痛。”
沈婠心中变得警惕起来。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平南侯府和夏府交情并没有多深,而她至今为止也只和裴渊见了两面,他现在就开始如此殷勤,这难免让沈婠有些不安。
虽然和上一世有些不同,但沈婠仍然觉得有些微妙。
她故意下错一子。
沈婠说道:“世子,我输了,”她取下香囊,“世子棋高一等,我输得心服口服。”
香囊是月白色的,上面绣着几株摇曳的绿竹,颇是有意境,且味儿很好闻。裴渊问:“这是什么香料?我怎么从未闻过?”
沈婠眸色一闪,轻声道:“我在原有的苏合香里添了几味花香,还有薄荷叶子。困乏时,闻一闻有醒神的功效。”
裴渊眼里有几分赞赏之色,“果真人如其名,当得起‘妙’字。”
沈婠敛眉道:“多谢世子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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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进来时见到裴渊和沈婠,看到案上的棋局时,他顿时了然。他平日里也有听过平南世子的棋痴之名,是以现在也不觉怪异。
他笑着道:“世子,我这学生棋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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