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的背脊瞬间起毛。
“多谢王爷,若有机会,我定好好地去看看。”她僵着身子说道。
裴明泽搁下茶杯,“我们再来一盘,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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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婠与容铭离开闲王府后,览古按照容铭所说的那般在鎏金铜炉里烧了艾草,又侍候裴明泽用了药。裴明泽一如往常地在偏阁里用饭,窗子半开,外面正对着一株桃花。
览古给裴明泽添饭时,他说道:“王爷今日似乎特别高兴。”
裴明泽说道:“嗯,见到一个很有趣的人。”
览古听明白了,笑道:“王爷是说今日和容大夫一起过来的沈姑娘?”今日,王爷的表现,他可都是看在眼底的。眼见一个小姑娘被王爷吓得冷汗直冒,可偏偏又要故作镇定。他可没错过容大夫过来时,那个小姑娘简直像是见到菩萨一般,就差直接在脸上刻下“王爷是恶煞”五字了。
裴明泽感慨道:“看见她,我就总想起以前的我。明明是个该欢笑的年纪,可却要无比老气横秋。常年累月下来,有时候我都忘了我的性子到底如何。”
览古叹道:“王爷都过去了。”
裴明泽说:“所以我就想着逗逗她,看着她恼得脸蛋红通通的,我便觉得腿上也不疼了。”
览古说道:“以后让容大夫多带沈姑娘过来。”
裴明泽大笑,“她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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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此刻在马车里的沈婠心里正恨恨地想着,以后宁愿留在府里和夏氏斗一斗,也坚决不要去闲王府。先生还说闲王容易相处,为人随和,依她所见,闲王此人委实难以看透,说出来的话句句让人惊心。
她今日在闲王府待了两个时辰,她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
她揣摩不出闲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铭问:“你今日和王爷相处得如何?王爷性子随和,与他相处起来如沐春风。我听王爷说,你还与他下了好几盘棋,想来是收获良多。”
沈婠咧嘴一笑,“……王爷很随和,很好相处,是个大善人!只不过比我想象中年轻多了。”
容铭说道:“王爷年纪比我还小,唔,若我没有记错的话,王爷今年应该是刚好十八。”
沈婠道:“果真年轻。”
沈婠又问道:“王爷的腿……”
容铭可惜地道:“宫中险恶,王爷刚出生时,正逢皇位之争……”仿佛想到了什么,容铭笑着道:“小姑娘家的,不必知道这么多。听了你晚上恐怕要做噩梦了。”
容铭虽是不说,可沈婠心底却是明白了。
区区一个沈府就已是如此明争暗斗,更何况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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