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心中得意洋洋的,一大早起来时也是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直到霜雪看到眼前的五个箩筐后,她才傻了眼,惊愕得眼睛都瞪得如铜铃一般。
容铭一离开,屋里只剩下沈婠还有郭嬷嬷的时候,霜雪立马开口说道:“大姑娘,这么多药草得整理到什么时候?”
郭嬷嬷瞧着箩筐里装得满满的各式各样的药草,也不禁有些担忧。
沈婠却是笑道:“不急,今天没整理完,还有明天。”
霜雪嘀咕了声,“这哪里是来教大姑娘棋艺。”
沈婠一本正经地说:“先生说下棋需心静,整理药草能锻炼我的耐性。”
郭嬷嬷说道:“容大夫乃是天纵奇才的神人,说的话自有他的道理和用处。大姑娘说得对,霜雪莫要在背后议论神医。”
其实比起下棋,沈婠更喜欢与这些药草打交道。
闻着药草的芳香,沈婠的心情变得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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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行踪不定,甚少人晓得容铭在京城北街那儿有一所房屋。容铭并没有设诊堂,若有人求医,他们会去一宁堂里留下条子。
一宁堂是容铭友人的医堂,容铭友人姓宁,单名一个风字。
宁风也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京城里也颇有名声。两人相识时,一人性子懒惰,一人爱钻钱眼,两个人竟然就一拍即合。容铭专攻奇难杂症,一般的小病他也懒得搭理,而宁风爱治小病,若是来一宁堂里向容铭求医的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病,宁风便顺道一起看了。
今日一宁堂十分忙碌,上午前来看诊的病人没有停过,每逢季节交替,伤风感冒的人特别多,前来看诊的人十有□都是得了风寒。
午时过后,宁风才有歇息的时间。
他在后堂里数着今早所得的银子,面上笑不拢嘴的。容铭进来时,正好瞧见宁风这般模样。他也见怪不怪,自顾自地寻了张靠椅,正准备倒杯茶来喝喝时,轻飘飘的一句话响起。
“君山银针,一吊钱。”
容铭淡定地说道:“赊着。”
宁风在账上记下一笔,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来,说道:“我听你的小厮说,你收徒了?”
容铭说:“想知道?”
宁风点头。
容铭也轻飘飘地说:“一吊钱。”
宁风咬牙,划去账上刚刚记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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