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看了沈婠几眼,心里重重地哼了哼。
夏氏此时也注意到了老夫人的目光,顺着一看,也发现了端倪。她心里一急,连忙道:“妙儿,出去看看你父亲回来了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沈州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一见到躺在床榻上的坤哥儿,沈州就心急如焚,连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坤儿是怎么了?”
夏氏重复了一遍方才崔嬷嬷所说的话。
沈州一听,更是着急,“大夫呢?”
“崔嬷嬷去请大夫了,”夏氏抹着眼泪,“今早还是好端端的,怎么我们去了会兰华寺,就成这般模样了。平日里也是好好的,虽是偶尔哭闹着,但婠丫头一哄也不哭不闹了。我们的坤儿这么乖,怎么现在就不醒来了。”
沈州又让了小厮去催促大夫,这回不到片刻,崔嬷嬷就带了郭大夫过来。
郭大夫是沈府的常客,平时沈府里的人有什么病痛,都是请郭大夫过来的。不过打从上回容铭治好了老太爷之后,郭大夫也少来了。
不过现在沈州见到郭大夫,焦急的内心里还是相当信任的。
夏氏道:“大夫,你快来瞧瞧我的坤儿。”
郭大夫坐在床榻边,替坤哥儿把脉。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呼吸声。
老夫人十分紧张,心里甚至开始埋怨着夏氏和陈氏,若不是偌大的沈府里,嫡子只有坤哥儿一个的话,老夫人此刻压根儿不会这么紧张。
至于方氏的兴哥儿,在老夫人的心目中,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
老夫人生平有两个痛恨的人,一个是沈婠的外祖母,另外一个就是生了沈通的赵姨娘。她巴不得能弄死这个庶子,可惜沈通命大,好好地活到现在,还娶了方氏,有了一双儿女。
有道是爱屋及乌,自然也有恨屋及乌。
一直在把脉的郭大夫露出凝重的神色来,沈州一见,心重重地跳了下。
郭大夫打开医箱,取出一排银针。
老夫人问:“我孙儿是怎么了?”
郭大夫沉重地说道:“待我用银针一试,便知原因。”郭大夫往坤哥儿的手指头迅速地扎了下,之后他翻了翻坤哥儿的眼。
坤哥儿仍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此时,郭大夫问道:“府里是谁伺候大少爷的?”
崔嬷嬷说:“是老奴。”
郭大夫沉吟片刻,问道:“今日大少爷吃过什么东西?”
崔嬷嬷回道:“一小碗薏米粥,半块梅花糕,还有一碗羊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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