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濯的确不知道,或者说,他没有其他办法,勺子中的粥有些烫,男人颇为笨拙地吹了吹,温度凉下来,便送至纪青菱嘴边。
纪青菱看了他一眼,然后识时务地将勺子中的粥吃掉。
别说,这玉米虾仁粥的味道的确不错,玉米甘甜,虾仁软弹,闷煮过后,香味极好地融入到米的香味中。
“好喝吗?”沈千濯状似无意地问。
纪青菱点点头,由心底感慨:“这次的丫鬟手艺不过。”
闻言,沈千濯便像鼓励到一般,勾起嘴角。
见状,纪青菱撇撇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又不是你做的。
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出来,想当初在竹屋里生活的日子里,自己有幸尝到过沈千濯做的饭,不得不说,非常一般。
两人一个舀一个吃,几次后,纪青菱便有些饱了,她摇摇头表示不吃了,而后用商量的语气说:“夫君,你把我放开吧。”
沈千濯自顾自用手绢擦了擦手纸,曲起指节敲了敲车壁,很快有丫鬟进来将碗筷收拾下去:“等到了京城,我自会放开你。”
“可是,就算绑着,菱儿也能离开啊。”
一语惊破千层浪,沈千濯倏然转回头看她,似是判断她是否说谎,纪青菱眨眨眼,她也是这次,才发现沈千濯不仅为人霸道,而且很没有安全感:“如果菱儿想离开,早就离开了,因为有舍不下的人,所以才会一直拖着。”
沈千濯没有问她舍不得谁,眸光微深:“可你昨日说要离开。”
当时不是因为某人凶巴巴,她心里生气,一时间口不择言嘛。更何况,她在原先的世界有父母和朋友,怎么也得回去打个招呼。
“菱儿保证,看完父母之后,立刻回来陪夫君,绝不多一天!”说着,她还顶着被绑住的手脚,凑过去亲了男人一口。
沈千濯有些松动,但还是坚持:“等回京城再说。”
纪青菱果断将自己被捆地发红的手腕伸给男人看,撒娇道:“哎呀,菱儿疼死了,夫君你到底放不放啊?”
“……”
刚从边玉城出发的那一天,骑着马的威武将军,听到沈千濯那辆马车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他吸了下被冷风冻出来的鼻涕,长长叹了口气。
哎,男人啊,果然本质都是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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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疆赶回京城,这次足足用了四个月之久。
赶在大雪纷飞之前,一行人踏入城内,在京城百姓的欢呼声中各自回家休整,等着明日里皇上的召见。
芙蓉院的丫鬟荷叶荷花一年前得到主子已经去世的消息,当时哭得差点儿瞎了眼,如今听到爷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北疆女人,个个气得鼻孔出气,为纪青菱所不值!
荷叶大了一岁,却依然是那个脾气直接的圆脸姑娘:“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狐狸精!”她不能和爷讲道理,但去看看那北疆女人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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