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专门给他们小炒的,菜色看起来倒是不错,只是几人还是关了房门倒了,这两日就连水都是喝的水囊里的。
这日入夜后,船舱中部的一间屋子里,两个商贾打扮的人问中间那男人道:“乌先生,后日就要下船了,那蛊毒……”
乌先生正在摆弄他的小竹篓,他给自己的食指尖割了一个口子,血便顺着竹篓细小的口滴了下去。
那张普通的脸在跳跃的烛光下明明暗暗,显得那道长长的疤痕都有些狰狞。
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蛊早就混进食物里了,他们不可能察觉,你们怎么还不回房?打扰到我的小宝贝进食了。”
在他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掩门退了出去。
在房门完全掩住后,左边更高大一些的男人道:“给主子去消息吧。”
另外一人闻言点了点头,往船尾走去。
两日后,船停在了清淮一带最近的港口,水路下来后走小路上官道,再途经一个驿站,便到了清淮州内了。
几个下人收拾好了行李,俞景故意等了一会,落在了下船的人群末尾。
不远处,那个苗疆男人与身后两个男人准备下船,俞景一行四人不远不近的缀在后头。
“夫君,下了船后我们要跟着他们么?”
一直被俞景揽在怀里的苏闻琢凑近他小声问。
俞景护着她不被人群挤到,眼睛盯着前方那几人:“不用,他们会跟着我们的。”
落后几步只是为了看那苗疆男人身边,郑逢年到底放了几个人。
魏世昭走在俞景的另一边,也伸手虚虚环在陆沉霜身边,帮她挡着挤过来的人,又低声对俞景道:“欧大人那处我已经派人去打招呼了,一会他们先走,我们在后头跟着就是,到了清淮再碰头。”
这次与俞景一同前往清淮赈灾的监察御史姓欧,第一次接这差事,表面上看着与郑逢年没什么交集,往日里在朝中为人也还算刚直。
“嗯。”俞景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多余的,因为他已经看见下了船的那三人在旁边等了一会,很快又有四个人过去与他们汇合。
那四个男人穿着普通,脸也普通,俞景眯了眯眼睛,将他们的长相扫了一眼。
四人此行似是作为下人身份,没多久有两个便牵了一辆马车来。
但他们却没急着上去,而是坐到了港口旁边的一个茶肆要了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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