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您真心想救您的母亲,就该立即梳洗整裳、递了牌子进宫求见太后娘娘,而不是在这里和我闲扯。傅锦仪散漫地道。
国公爷的脸颊拼命抽搐着,想跳起来抽她一巴掌又不敢这人呐,越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越是喜欢描个好看的皮儿披着!徐太后在宫里被禁足、被苛待、甚至被下药昏睡,整个李氏皇族都成了徐策的掌中玩物,他还去进宫求见太后?!
好,好,老臣母亲的事情,就不劳烦安王妃殿下费心了。国公爷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那王妃今日驾临,又是所为何事呢?
哦,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傅锦仪又啜了一口茶,神色越发倦怠:是有一些对您来说无关紧要的小事,想着正巧您知道,特意来问一问您。
晋国公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他身居高位多年,又不是个傻子,如何听不出来傅锦仪言语中的森然!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傅锦仪说出一句全杀了他也不会意外!而就算不是来取他们性命的,估摸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国公爷对晋国公府的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徐恭之前来救他们的时候,他和李氏都想着能活下去就好,最不济能把血脉传下去,可是
徐恭竟翻出了四十多年前的案子,给了他们反戈一击!
这么多年过去,鬼知道徐恭早不查晚不查,偏等着这节骨眼上要查姚夫人的冤案!老天爷啊!
因为这件事,连徐恭都放弃了他们。
徐恭能回到晋国公府,本只是尽一尽作为徐家人的情分。可姚夫人的事儿,算是把这最后的情分都斩断了。
心狠手辣的李氏,草菅人命的国公府,不值得他当做亲人对待。
也罢,也罢。
活不下去,那就不挣扎了。
晋国公惨笑着静静坐着。
你要问什么?他轻声道。
哦,说来还是姚夫人的事情傅锦仪揉了揉脑袋:案子既然翻出来了,就该查到底。
晋国公惨白的脸颊一抽:你这话是何意?母亲都要被送去普济庵了,你还要查什么?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国公爷,您不必咄咄逼人。傅锦仪抬起手往下压了压,似乎想要压住国公爷的脾性:李氏罪有应得,不过姚夫人的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了结。我现在就请问国公爷,姚夫人的遗言中有一句话是何夫人并非溺死,而是被李氏投毒杀害的。那您知道李氏投了什么毒、是如何投毒的、又是如何将一个被毒死的人伪造成溺死的假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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