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把人拖出去吧,不必兴师动众。傅锦仪摆手道:还请太后娘娘早日下旨,将这件陈年旧事了解了。
李贵妃忙附和着点头。
徐太后已经被折腾地面无人色。她咳嗽了很久,又被那几个女官喂了各类杂七杂八的药丸,堪堪缓过劲来。她看着台下众人,仰天惨笑一声。
笑话,真是个笑话。她喃喃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个笑话。搏命一般搏了这些声名地位,一夜之间叛军攻城,全没了。一辈子为娘家和婆家奔走,到头来,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把个贼人供奉了这些年。我不该活着,我不该活着
这一次,没有人劝慰她。
傅锦仪只是静静站着,等待她的旨意。李贵妃也没有出言催促了,忙着指使下人们将晕过去的李氏拖走。
徐太后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口中喃喃不清地说着什么。傅锦仪瞧着还真有几分担忧若是因为这件事把徐太后吓疯了,那以后可就没有一位冠冕堂皇的太后站在朝堂上为徐策做脸了啊!虽然再将太皇太后扶持起来、甚至干脆把病得半死不活的陈皇后拖出来也是个办法,可徐太后骤然疯癫,怕是会惹人生疑的吧?
念及此处,傅锦仪忙命令道:贵妃娘娘,快去伺候着太后娘娘,把御医请过来瞧吧!我这儿没有大碍,太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那才叫麻烦!
李贵妃后知后觉,一寻思也知道了厉害,忙亲自上前查看徐太后。
好在这徐太后还没疯。
她嚎啕的声音渐渐消下去了,抿着嘴看向傅锦仪,轻声道:真是谢谢你呢。若不是你和徐策若不是天地颠覆了,怕是我要被蒙蔽一辈子。若是那样的话,李氏享尽生前身后名,还不如现在这样
徐太后只觉得,这辈子不值得。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太后虚名,她自个儿独坐高台,寂静凄苦,唯有李氏和整个晋国公府捞了真正的好处,靠着她这颗大树得到地位、权势、钱财和声名。这算什么事儿啊!
还不如一块儿毁了,来得干净。
来人,传旨吧。徐太后轻轻笑着,抬了抬手。
女官们早有准备,捧着笔墨纸砚上前不是呈给徐太后,是给李贵妃。
李贵妃从容执笔,朝徐太后点一点头,示意她口传懿旨。
徐太后定定静坐片刻,终于开口。
晋国公府太夫人,李氏,草菅人命,谋害哀家生母,罪不可赦。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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