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这边动手拆了头面,把珍珠一颗一颗地秃噜下来,一个个地砸。
等都砸完了,大老爷从一地的碎渣里头捡起了几样东西。
他怔怔地看着。很久,他将一群人都赶出去了,自个儿捧着手里的东西,半晌哭了出来。
***
南疆节度使徐大人进宫求见太后娘娘?
傅锦仪惊愕地唇角微噙,手上一块热腾腾的红糖白薯都掉在了小几子上。
坐在她对面的徐策替她捡起来了,笑了一下子道:你才知道这件事?他是昨儿夜里进宫的,留宿在太后的寿康宫,至今也没出来前头我让你帮着劝服我这大伯,让他不要再和晋国公府来往了。可惜他一直固执己见,将那一家子人当成真正的亲人不过现在,他似乎改主意了。
傅锦仪不由皱起眉头。
他就算真改主意了,也该来求见你我,又为何要进宫呢?她摇了摇头:只是若说他对你有什么异心却也不对,他那是从宣武门大摇大摆递了牌子进内宫的,又不是偷偷摸摸地进去。我可就看不明白了,他究竟想做什么呀!
让徐恭去追查姚夫人的死因本就是傅锦仪的授意,但他难道是真查到了什么?又为何要进宫见徐太后呢?
徐策麾下的人都知道,李氏皇族早已被徐策把持,坐在殿堂的圣上和太后都只是傀儡。徐恭去求见徐太后?!
若是真发现了姚夫人死的冤枉,徐恭应当来安王府禀报才对
傅锦仪很觉得此事古怪。
徐策轻笑两声,却起身整了整自个儿腰间佩戴的刀剑,并不说话。
他一身戎装,外头罩着墨狐皮大氅,身形壮硕挺拔,面容威武冷峻。他右手轻轻摩挲在弯刀手柄上,手背上那道黑红蜿蜒的伤疤越发分明,半晌却松开了,伸手去揉傅锦仪毛茸茸的发髻。
傅锦仪忙去推他的手:别闹了!
这些日子都忙得脚不沾地,差点连你的头都摸不着了。徐策嘿嘿地笑:让我摸一会儿。
傅锦仪:
那我把头发散下来给你摸,你这样胡乱地揉,上头一层都给你揉成麻团了。她说着把簪子和花钿一样一样地摘下来。
徐策果然越发大胆地磋磨她的头发。
我问你正事呢,大伯他果真是求见太后去了?傅锦仪忍着头上的不适,追问道。
哪知徐策又轻笑了一声。
这事儿是你该管的吗?他揉着对方头发的手不由加了点劲儿:上回大伯来求见你,本也是该母亲来见的。我瞧着,你最近是闲得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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