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温含卉心里又升起一股郁闷,居然连他府上门童都不知晓两人的事情,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当真成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闷闷间,巷子有马车驶入,经过陆安府邸外头,里面花枝招展的男人要求车夫停下,清辰撩开门帘,探出脑袋来,“温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温含卉小声答道,“我在等陆安回府。”
清辰想邀请温含卉先去自己的宅院里坐着,因为初夏的夜里蚊虫很多,温含卉惯是招蚊虫的,坐在外面可不好受了。
温含卉想想清辰在户部尚书府邸里的处境,不想给他添麻烦,便摇头拒绝了。
清辰陪温含卉呆了一会儿,夜幕低垂,他抱歉地说,“家主不喜欢我回去太晚,我不能继续陪你啦,如果你夜里有事,就去户部尚书府邸报我的名字,我会拜托家主把你送出城回家的。”
温含卉谢过并送走了清辰,独自坐回原处,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了周身萦绕的蚊虫嗡嗡叫,伺机就在她身上要出红肿的鼓包,扰得她心烦意乱去拍蚊虫。
斗智斗勇一个时辰,温含卉实在是倦了,所幸是让它们吸血,造福蚊虫,自己则倚着门口石狮阂眼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温含卉是被更夫的锣鼓闹醒的。
温含卉数着锣鼓的声数,算出时辰。已经午时,也就是说五月五日过了。她揉了揉眼睛,望着各家府邸门旁挂着的白灯笼,回头望了眼陆安的府邸,没有牌匾提名就算了,便是连灯笼也没有,当真是清简呐。
她把木篮子放在脚边,双手环抱着膝头,下颌搭在膝盖处,呐呐道,“也不知道陆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巷口在此时传来奔腾的马蹄声,眨眼之间,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就已经与她只有几步之隔。
陆安绷着脸色,唇畔抿直,在炎夏的夜晚愣是驾马驶出了风雪欲来的气势,眼眸沉沉地捉住那个石狮后窸窣的身影。
他当即翻身下马,急步朝她走去。
温含卉下意识起身,捋了捋坐出褶皱的襦裙,到底是自己爽约在前,她好脾气的问道,“你脸色怎么那么吓人?莫非是生气了?”
陆安驻在她跟前,他自胸前吁缓出一口气,缓缓摇头,“我没有生气。就是等你很久,都不见你回家,担心你出事了,找了你一晚上,最后想你会不会在我府邸门口等我,才驶马回来看一下,如果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去大理寺报官了。”
温含卉手里提着木篮子,轻轻拉住他的手,同他道歉,“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有看你寄给我的信件,今日出了些杂事,处理完已经傍晚了,我不知道你原本约我在哪里见面,便想你总会回府的,所幸就是在你府邸门口等你了。对不起啊,崽崽,我刚刚听见更夫敲钟,五月五日已经过了,约好给你庆祝生辰,但是我食言了。”
陆安反握住她,上前推开府门,领她进去,“我看你脸上都是蚊虫咬肿的鼓包,先进来上药吧。我府里就一个门童和一个干杂活的婆子,这个点他们已经歇下了,不会有人看到你的,别担心。”
温含卉应了一声,默默跟在他身后,忽然又问他,“你原本约我在哪里见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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