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结实的臂膀接住来人,他好笑道,“那么着急作甚?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看见你了肯定是会等你过来的。”
温含卉不说话,埋头在他前襟蹭了蹭,双手环抱至男人后裳,喃喃道,“我就是好些天没见到你了,所以想要抱住你,确认一下道上这个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吗?”
“是吗?”陆安垂眸看着那个梳着惊鹄髻、别着桃花簪子的脑袋,忽然用力揽过她的腰肢,掌心掐了她一道,低声问她,“你想我了这几日也没给我回信,是不是真的想我?”
温含卉浑身都一酥,眼脸四探,唯恐有人经过,无意目睹这伤风败俗的一幕,她赶忙拍了拍陆安的手臂,直起身子,后退几寸,倒回大道中间把刚刚被她抛弃的小安再度牵回身边,“因为这几日比较忙呀。李阿香出了点事,来投靠我,目前住在我家里,我要抽时间照顾她。然后就是我核算了这几年经营手作坊的账簿,整理出盈余,规划出大头,准备在城里开办三家分店,要处理和筹备的事太多了。你给我写的信我都有好好存放在木柜的匣盒里,想等着闲暇时抽空认真阅读。如今见到你了,所幸就抵了回信吧。”
蓑帽遮挡住陆安若有所思的神情,只听闻他问道,“家里有三间屋子,你的寝间,我的寝间,还有一个刺绣间,阿香姐住哪间屋子?”
温含卉唔了一声,同他说道,“原本我准备给胡老头子住你的寝间,他死活不同意,我就把刺绣间挪出来给他住了。阿香是姑娘家,住你的寝间也不合适,所以她就是住我的寝间,夜里和我同榻而睡。”
哦,同榻而睡。
陆安瞥了她一眼,恰好撞上温含卉望他的目光。
温含卉偏了偏脑袋,问他怎么了。
陆安双手执于身后,语气幽怨,“吃醋了。”
温含卉笑容狡黠,忽然就揪了一下陆安脸皮,“阿香是姑娘家,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陆安以指轻触温含卉泛着淡淡阴影的眼脸,“你们不止是同榻而枕,而且彻夜畅聊了吧?阿香姐能留宿家中,能和你睡一张床榻,还能与你通宵倾谈,这样你还问我为什么会吃醋吗?请问可怜的崽崽能被允许做上述三件事中的哪一件事吗?”
她的确是不会允许陆安做上述三件事中的任意一件事,温含卉挠了挠脑袋,安慰他说,“但是幸福的崽崽能和我一起走到城门再分别呀。”
陆安看着不远处有士兵把守的城门,抿了抿嘴,“温含卉,五月五日快到了。”
五月五日是陆安的生辰,他以往都是不过生辰的,因此温含卉不知他忽然提起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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