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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武净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信捡起来,拍了拍边角沾染的尘土,唏嘘地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就不能在一起了?”

另一边的寝间里,寻常得空休息就会睡到日上三竿的温含卉也起了个大早,穿好衣裳去千佛寺,求了三个平安符回来,一个挂在自己腰间,一个给胡武净,还有一个就压在枕头底下,她也不说是给谁的。

春假第三日,已经许久没有看过邸报的温含卉忽然就提着木篮子出门,说自己要去看邸报。

京城里满地的鞭炮红纸,茶馆闭门休息,温含卉才恍然放假的时日哪里有邸报看哪!

温含卉白跑一趟,只得原路返回,途径一片新起好的屋宅,红门上张贴的租售告示,她不由想起了自己迁居城里的壮志,所幸就上前瞧了几眼。

如今的温含卉,虽然买不起,但是租下一间还不错的屋宅却也不是问题。此处离长安街不过走路一盏茶的时间,来回方便,搬到这里既可以睡懒觉,傍晚也不用因为出城而提早离开铺子,可以开到自己困了乏了,再回此处歇息。甚至可以在城里接待商客,好处多多。

只是温含卉扫了一眼,又默默地离开了。

若是搬走了,陆安可能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路上卷起寒风凛冽,温含卉低头搓了把脸,不明白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心里都怪这春假,原本忙起来时她都无暇顾及其它,自打放了春假,人闲下来,就止不住念想。

回到家里,温含卉接了一盆冰沁沁的水,直接将帕巾浸湿,擦了个面,让自己的心绪平复冷静。

起身回房时,温含卉经过摆在石桌上的信件,她深吸一口气,故作没有瞧见地走了过去,至游廊下,她又停下脚步,慢吞吞地扭身折了回去,拿起这些信件,走回了寝间内。

信件里,陆安明显是困惑不解:惊闻信使带来的噩耗,吓得我夜里没睡好觉,远隔三千里我也能惹你生气?是哪个字惹你生气?我以后都不用了好不好?

下一封信,陆安作了一幅书生流泪图,配字是:温含卉......委屈屈......差侍卫替我送信去驿站,往返扬州和京城的信使却不愿意接我信了,他说他怕你。我只好亲自去递信,问他,‘你是怕温含卉多,还是怕我多’。对方答曰,‘怕温含卉多’。失望而归。我这扬州知府当的真是一点官威都没有。温含卉,其实我也怕你,我怕惹你生气。如今就是我最讨厌的情形了,不在你身边,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过,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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