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推开他后,随手就甩了他一鞭子。
灌注魔力的短鞭直接划破青色的衣衫,在光洁结实的胸肌上甩出一道红痕,破损的肌肤边缘慢慢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染得青色的布料边上颜色也跟着转深。
哪怕她冷嘲热讽他就是个欠操的比婊子,离了她身下那根东西就活不下去,这人也没有提出要离开。
所以那一天,她几乎记不清自己甩了他多少鞭,只记得他身上的衣服裂得几乎成了碎布条,身上全是交错的鞭痕和血迹。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躲。
无名怨气发泄过后,欲望来得毫无征兆,她冲上去狠狠地亲吻他,咬得他嘴唇出血,又用舔他的伤口,把他推倒在地,在他的冷嘶声中,用力地贯穿他……
而后,莫名其妙地,萧青就这么留了下来,还和她过起了……“日子”。
不过大多数时候,顾采真也不会总说这种伤人的话。
她和萧青的相处模式,与当年她隐瞒身份与他相识又“相恋”时,其实差别并不很大。只有她情绪失控,或者因为其人事情迁怒于他时,她的态度才会骤然大变。
可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态度,萧青对她的态度一直一成不变。
即便她说了再过分的话,做了再过分的事,萧青也不会因此而给出一点反击,哪怕顾采真能感觉到,他一如既往的静默中,有着很明显的难过。
可是,他就是不离开。
顾采真心想,爱留不留。
萧青所住的汉广殿的殿名,就是他自己取的,出处来源《国风·周南·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这首收归于诗经中的小诗,说的是一个青年樵夫心悦一位游玩至此的女子,又求而不得的故事。
当年,顾采真和他联手剿灭了一群因为某处幻境破碎而外逃作乱的魔物,两人的关系还未挑破,但萧青对她的信任显然更进一步。处理了魔物后两人暂时无事,又怕又漏网之鱼,干脆在那深山老林住了几天。
然后,她就有幸看到了萧家家主以掌风为刃,劈柴烧起篝火堆的全过程。
外界传言萧青高冷难接近,实际上,顾采真只觉得没见过比他更好相处的仙尊了。
她自万尸潭中带出的刻骨寒气,因为剿杀魔物时发生意外而爆发,虽然随即就被她压制了回去,却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那时她谎称是以前就有的畏寒小病灶,及时取暖便可迅速缓解,不取暖也无所谓,等等也自然能好。
萧青点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徒手劈柴,在她周围点了十几个篝火堆,顾采真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些,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我要是躺在这儿睡着了,看起来就好像要被火化了一样。”
萧青:“……”
然后,顾采真表示,谢谢他帮忙想办法给她取暖,她回头一定送他一把板斧以示感谢。
萧青:“……”
顾采真当时也就随口寻他开心,话说出来,也就忘了。但若g母审,明明两个人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她却看着汉广殿后的一大片魔山,以及山上常年生长的茂密树木时,忽然想起了这茬。
大概是抱着就想让他不痛快的心理,她叫梧娅去弄来了一把锋利的板斧,送给了萧青。
你不是自诩汉广诗里的樵夫吗,那我就送你一把斧头。
但是谁能想到呢,天枢君,啊不,是真言宫魔尊大人宠爱的卿妃,居然真的开发出有事没事,上山砍柴的爱好了呢?
顾采真有时候觉得,她已经够不正常的了,萧青似乎比她还不正常。
“想烤什么肉吃?”萧青放下板斧,边洗手边问。
顾采真看着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在他手掌间轻轻跳跃,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被逐一洗干净,她非常自然地出尔反尔,“我又想吃烤鱼了。”
萧青回头看她,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嗯,好。”
从头到尾,他们俩都完全没有谈及顾采真一直拿在手上的那张面具,以及和这个面具有关的人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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