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捏住顾采真的肩膀,下意识一个推开的动作被紧随其后的理智制止,迎上她沉若潭水带着些许古怪笑意的眼神,他闷闷地“唔”了一声,比着自己不闭眼不扭头,就这么看向她。
可没想到,这反而莫名其妙又刺激了她,她亲得更加凶狠了。花正骁恍惚间有种错觉,她那狠厉的吮吸侵占,似乎要将他的舌头吃下去一般。
窒息感迎面袭来,他硬扛着厌恶感与混杂着的无力感,努力配合她。
幸好,顾采真的确没打算做别的,她吻得尽兴了,也就放开了他。
可直到真的被轻易放过,花正骁又有些恍惚。
只听顾采真漫不经心地抬起指尖抚过他肿起的薄唇,说了一句,“你乖乖休养,我这段日子都不会碰你。”
他便更加觉得难以置信了。
她之前怒到几乎要杀了他,怎么他才昏过去又醒来的工夫,她又变得这么好说话?
不是花正骁刻意忽略她为他上药期间的玩弄,而是对于已经在床上吃尽苦头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折辱,几乎可以算得上“轻罚”。
他满口苦涩,只想着,自己是有多犯贱,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计较。
可她这样的态度,难道真的只是阴晴不定的反复无常吗?
顾采真扶着勾起的床幔,看向殿门外的那一抹红色衣袂,转头看向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得谢谢他,要不是他代替了你,我向谁找乐子去?”
而那殿外被提及的人,身形轻轻晃了晃。
花正骁剑眉微拧,口吻讽刺而近乎有几分刻薄,“谢谢他什么?东施效颦吗?”
顾采真抚掌大笑起来,似是而非地瞧着他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而花正骁立刻反唇相讥,“你这是疯了吗?”
结果顾采真居然点点头,“是啊,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
花正骁咬唇撇开头,不再搭理她的话。心里则想着,自己不该逞这一时意气之快的,万一她拿这个做筏子,反悔让他见师傅的事情怎么办?
幸而,顾采真这会儿的兴趣都在季芹藻身上。
她瞥向门外那个似乎踉跄倒退了一步的人影,一边说着:“花儿,你可真是合我心意的宝贝儿”,一边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殿门,牵起那人的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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