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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自己的尸体入土为安他就辞官归隐山林,平平淡淡的过完余下半辈子,见小家伙眉开眼笑极为得意,霍权说,“史官要有史官的气节,怎么能乱写呢?”

聂煜似懂非懂地低头去看地板上醒目的‘大字’,“达到目的不就行了?”

霍权:“......”

夫子说得对,虎父无犬子,这话不就是奸臣处事准则吗?不折手段也要达到目的,霍权气弱,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半晌,正色道,“做史官需客观公允不畏强权秉笔直书,而非说书先生,诸事以挣钱逗乐为目的。”

正史和野史差距是很大的,他垂眸,见小家伙眼神清明澄澈的望着自己,霍权又心虚了,“怎么了?”

毕竟是聂凿养大的孩子,心思深不可测也不可知,他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得罪聂煜了怎么办?

聂煜脸上脏兮兮的,瞧着可爱又滑稽,霍权心底的恐惧消散了些,只听啪啪啪,聂煜鼓掌,手心的墨渍像水花溅起,自己禁不住眯起了眼,老气横秋地语调说,“爹爹说得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霍权:“......”

他笃定聂凿做坏事时没有特意避着聂煜,结合聂煜言行完全不是小孩,霍权勉强地挤出个笑,哪晓得聂煜又说,“煜儿做个看上去正直的史官不就行了?”

霍权的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同样表情僵硬的还有地上跪着的夫子,当霍权提到说书先生时,他眼皮就狠狠跳了跳,冷汗涔涔下坠,原因无他,他就是酒馆说书的,昨天说书说到一半,中途歇息喘气,来了几个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汉子,不由分说拽着自己就走,幸亏他认识字,否则这是哪儿都不知道,他们把自己丢进房间就没了踪影,清晨突然来了个相貌斯文的人,像审问犯人似的审问自己,好不容易送走他,又来了个唇红齿白的小少爷,说要跟自己学习。

此时听父子两闲谈,他心下惶恐,“聂大人,小的错了,请放过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在半年前吧,那时聂大人回京不久,有人给他钱要他说说这位聂大人,聂凿恶名在外,手段狠戾杀人不眨眼,稍微问问聂府众人就知,故而他没想那么多,杜撰了好几个杀人如麻的故事来臭骂其为人,据酒馆掌柜说,那些天客人是近几个月以来最多的。

他心下还有些沾沾自喜,直到听说聂凿在朝会群战舌儒,骂得半数官员气晕泰和殿他才感觉到怕了。

连自己祖父都能杀的人,对其他人可想而知,他以为过去数月没人追究了,聂府的人盘问他时他也绝口不提,殊不知聂凿早已摸清他的底细,此番故意说给他听的,他不敢再心存侥幸,双手撑地,连连磕头求饶,声音因恐惧而近乎嘶哑,“聂大人,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啊。”

霍权不明所以,看他额头破了皮,腥红得触目惊心,皱眉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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