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画听后便不再说什么,一肚子气只能咽了下去,转身为秦云深收拾就寝的床被。
等芷画与清音退下后,秦云深放下执棋的手,眸中寒光若现,他之所以能在纪府着了道,一是因为他的大意,二是因为他把斩情派了出去。
秦云深轻叹,不知何时他已经十分信任定南王的人,应该说是信任定南王...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这是斩情的暗号。
“进来。”秦云深将棋盘收起。
斩情越窗而入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可见其轻功不一般。
单膝跪地,斩情向着秦云深行礼,既然主子将他送给秦云深,那么现在秦云深就是他的主子,对待主子自然要恭敬有加。
秦云深早已习惯斩情这般模样,便遂他去了。
“属下有罪,若不是属下没有及时归来,昨日少爷便不会陷入那般境地。”
拂袖,秦云深皱眉,“这事与你无关,不用自责,你跟着那人查到了什么?”既然斩情昨晚一夜未归,便知晓斩情定是查到了什么。
斩情连忙道:“属下查到那人叫阿金,是荆家的表亲。”
“荆家?”秦云深微眯双目,眼中泛着冷光,荆家的事儿竟与姚英红有关。
斩情点头,缓缓道来。
“之前姚家因为姚芸洁的事情,姚家的老爷和夫人前去荆府逼婚,而荆府并不想娶姚芸洁,所以便用缓兵之计将荆倬石送进护国寺带发修行,而荆倬石受不了寺里的清苦,荆夫人便背着荆老爷将她娘家的外甥阿金派到荆倬石的身边,为他打点衣食住行。”
“阿金这人好吃懒做,整日游手好闲,虽说照顾荆倬石是个好差事,他从中间没少捞油水,可是却远远不足以让他来还欠给赌坊的账,就在这时姚英红的仆人阿四找上他,愿意给他一笔钱,让阿金为她做一件事情,所做之事便是将秦觅雪送到荆倬石的手上,阿金收下定金后多了个心眼,跟踪阿四,见他进了钦国侯府后门,便知这是宅子里家事,后来他又打听到阿四是为侯府夫人做事后,就更加卖力的促成这一桩事儿,因此在寺里打通后山与禅房的地道,将秦觅雪掳到醉酒的荆倬石身边。属下为了确定阿金说的是否是真话,便连夜赶去护国寺查看阿金所挖下的地道,属下如今已将阿金关了起来,任凭少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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