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冬,气温犹如秋日。
齐琛走到一旁,便见她睁眼看来,手也从毛毯下伸出,“商议完了?”
“嗯。”齐琛坐到一旁想和她说说方才的事,见她难得不主动问,笑道,“你不问问我查了什么?”
明玉瞧他,“您就不能主动说一回?”
“若可以,倒想全都不告诉你。”齐琛伸手抚她肚子,每日总要这样摸几回,自己心里也舒服,“一切有我,不必担心。”
明玉微点了头,事实她也不想知道这么多,怕郁结于心,伤了孩子。
翌日清晨,齐琛去了衙门,约摸要待上一日。临出门,将孟二也捉走了,免得他惊扰明玉。今日十五,明玉用过早食,便领着下人去寺庙烧香许愿,为齐琛和胎儿祈福。
寺庙香火鼎盛,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明玉跪身蒲团,握着爻杯默诵许久,才将它抛掷在地。可惜却是两个正面,看着颇不吉利。又拿起掷了一回,竟还是两两一样。瞧着甚是心烦。姚嬷嬷在一旁说道,“方才少奶奶的手势不对,菩萨也不答应,再扔一回罢。”
明玉暗叹一气,那姿势虔诚得很,真要听了姚嬷嬷的话扔到一正一反,才是骗了菩萨吧,“罢了,去鼎那多烧些香烛。”
末了又拿了香油钱放进功德箱,祈求平安。
出来时让阿柳去唤马夫将马车赶来,一会阿柳回来,说马车和别人的马车缠上了,还与那人争吵起来。
明玉拧眉过去,四五个下人也急忙跟了去。到了那,只见是辆普通的车子,可那缰绳却像是被人故意捆在一起,打了七八个死结,若是割断,那又得去重新找,来回也要耗费一两个时辰。
姚嬷嬷阻了那汉子,说道,“这位小哥,我们家夫人有急事要走,不如将你那的绳子割断,我拿钱与你,去买新的。如此可好?”
那汉子冷笑,“我不过是个做下人的,这事得问问我家老爷。更何况别瞧我们马车老旧,可也不见得要让你们欺负到头上来。”
姚嬷嬷抿了抿嘴,瞧他不是面善的,也不合他多辩。明玉说道,“请问你们家老爷去了何处,可方面请他过来?”
那汉子看她几眼,笑意颇冷,“我们老爷每到一处便要为亡故的少爷上香,没有半个时辰绝不会出来,还请您等等。”
姚嬷嬷听着腔调有挑衅,气道,“我瞧这绳子缠在一块,是你所为,故意刁难吧。”
汉子轻笑一声,明玉偏头轻责,“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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