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清澈,饶是雾霾天,仔细瞧也能瞧见水底的一些情况。
他猛地却丢下了手里的弓箭和野鸡子,阔步往水里一头扎了下去。
而野鸡子落在地上,扑腾了两下,落在了停滞在河边的浅色夹袄上。
苗苗很冷,河水漫过头顶,水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耳朵,鼻子,最后实在憋不住气张了嘴,冰冷的水灌入了嘴里,呛得她开始扑腾。水里,她抓不住东西,浑身无力感倍增,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挣扎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
就在她意识模糊,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胳膊被一双大手嵌住,她被拖离了水底。
她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睁开望去。
男人粗布长衫已经湿透了,隐约露出了坚实的臂膀,结实的肌肉,小麦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而那头发本来束在头顶,这会儿已经散开,搭在肩头。
身子被摇晃着,耳边传来一声声男人浑厚的关切声。
苗苗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猛地呛了一口水出来,疲惫感让她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苗苗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硬得像石头的床.上,头上搭着一条布巾子,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很暖但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动了动身子,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她今日出门穿的衣服,而是一身宽大的粗布男装。
男人的衣服?谁给她换的?
苗苗赶紧侧头看了一眼她身在何处。
土墙黑瓦屋子,房梁并不高,三四米的样子,蚂蚁虫子正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钻进来的有秩序的爬行在柱子上,经过被木虫钻过留下坑坑洼洼带有木屑的地方,被里面虫子突然钻木的声音惊了一下,打乱了秩序,少许滚落在有些潮.湿的地上。
地面虽然潮.湿,但还算平整,一旁的桌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暗黄暗黄的,桌面上扣了一个瓷碗,一旁放了个壶。
往左是除了床和桌子外,唯一的家具,衣柜。
衣柜是暗黄色的,和桌子一个颜色,看起来陈旧,双开门的那种,衣柜一旁立着一床草席。
整个屋子一眼瞧去,简单整洁。
苗苗躺在床.上,屋顶全是黑瓦,看不到天,只能透过窗看外面的天色,猜测时间。
衣柜靠在墙边,一旁是窗户。
她一双杏眼从衣柜移到窗户,却透过半开的窗户纸赫然对上了一双黝.黑的眸子,惊的她猛地坐起来。
饶是谁在醒来的时候,发现窗户外面有双眼睛也是会被吓一跳。
窗外的屠安手中握着一张纸,站在外面许久,郝然对上一双美丽的杏眼,眼神稍有波动,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被里面的人看了个正着,男人多少有些尴尬。
但,想着她的情况,他收起手中的纸塞到袖口里,绕过窗户,大步走到门边,推门而入,却在离床几步之遥的桌子边停下,犹豫再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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