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濯从不喜应酬,对着旁人话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同秦姒说过一句话。
知道真相的南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默不作声的吃饭。
齐云楚与秦姒挨着坐。卿卿见家中有了客人特别高兴,坐在秦姒腿上不肯下来。
“卿卿乖,自己坐。”齐云楚将她从她腿上抱了下来。
卿卿只得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我来喂她就行了。”秦姒忙道。
这时桌子底下突然有一只宽厚温暖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他将厨房新做好的她喜欢吃的菜夹了些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吃饭。”
秦姒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低垂眼睫,若无其事的拿着调羹喂卿卿吃饭,桌子底下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他握得很紧,手心都出汗了。
午饭过后,秦姒又在齐家吃了一盏茶,见着天色不早了,也不好多待,向齐濯告辞。
齐濯抬眸看了一眼在那儿假装矜持的儿子,道:“你去送一送秦姑娘吧。”
南星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姒。
齐云楚点点头抱着卿卿一块将将秦姒送出了门。
待他们走后,齐濯也放松下来,道:“瞧着倒是不错,对待卿卿十分的温柔细心。这一次他总算没有瞎。”
南星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觉得不好?”齐濯扫了他一眼。
南星连忙摇摇头,“茶有些烫嘴。”
齐濯这时脸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你居然敢帮他一块瞒着我,真当我老了不成!”
南星惊愕,“您都知道了?”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要是真那么容易喜欢上别的姑娘,当初就不会那么死心眼,差点把命搭上!”
况且,天底下有几个女子能养出那样的气度!
“那您方才为何不拆穿她?”南星好奇。
齐濯叹气,“你瞧瞧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一颗心都长在了人家身上。我若是当场拆穿对她拔刀相向。到时候他必定护着。还有卿卿,这些年都不曾向现在亲近过旁人,眼下见着她不知有多高兴。只要卿卿高兴,我又何必管那么多。”
南星叹息,“您说的是。无论如何,卿卿无辜。”
那天中午,齐云楚送人回去一直送到了晚上,还在旁人家里用了晚饭。
如此这样过了没几日,折罗城不知从哪传来消息:城主要大婚了,新娘子是新来的女邻居。
女邻居听到传言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她家中做客的齐云楚。
他正陪着卿卿玩花绳,闻言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也许是我日日过来,让人瞧见了自然有话说。”
他说到这儿,抬眸看她一眼,“你为何这么多年没成亲?”
她手里捧着的茶洒了一些出来,烫到了手。
他一把捉过她的手,只见上面都红了,轻轻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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