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 可他舍不得她。
“你试着解解看。”
南星毅然决然的摇头, “干娘在世时我曾在她面前发过誓, 我南星此生的命是哥哥的。我又怎么可能为了旁人要了哥哥的命!哥哥再喜欢她, 愿意为她去死,我管不着,可我不能亲手取了哥哥的性命!”
齐云楚听到他提及母亲, 心头一软,“我母妃当时并不肯答应你如此为我,南星,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愿意,齐王府的大门永远为敞开,你永远是齐王府的二公子。若是哪天我不在了,你替我多担待点他就是。”
南星眼睛倏地一下红了,“若不是干娘与哥哥,南星早已经是尘埃里的一捧土,南星心甘情愿!所以哥哥死了这条心,我是不可能为哥哥解蛊毒!”
“也并不一定会死!”
“怎么可能不会死!这世上最难便是情爱,若要解此毒,那是要哥哥的心头血为药引,将她体内的蛊虫引出来。你可见过这世上有哪个取了心头血而不会死的人吗?当初我就提醒过哥哥,没想过哥哥如今这般心软。她不解毒,一样活得好好得。为何非要解毒,她分明就是对哥哥三心二意,半点儿也不顾及哥哥死活了!”
齐云楚神色怅然 “也并非如此,我亦有些累了。解了蛊毒她若还是如此,我们便一起回云都。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南星红着眼睛恶狠狠道:“真得无药可解,这本就是一场拿命来做赌注的情爱!”
……
秦姒一觉醒来,已经是翌日早晨。
红袖连忙将她扶起来,“陛下可有哪里不适?”
“他回去了?”她睡了一觉心情早已平复。
“昨晚陛下一睡着齐世子就回去了。”
秦姒坐在那儿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低声道:“他答应解了我的蛊毒。他说他要将齐地二十三城全部给我。”
他没了这些便没了威胁,她亦可以考虑留下这个孩子。
“真得吗?”红袖一连喜色,“奴婢就说齐世子舍不得陛下!”
“可他也给了我一个两难的抉择,”秦姒想起他昨晚说话时的狠绝,头痛不已。
他说:“解了蛊毒以后,你若是不肯娶我,做不到只爱我一人,从今往后,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我发誓,此生再也不踏足燕京城半步。而你也永远不许出现在云都!
“你若做了选择,还三心二意的骗我,我便立刻杀了他们,与你鱼死网破。”
他还说:“姒姒,我与他们你只能选一个,我绝不能接受我的女人有旁得男人,绝不!”
“那此毒解与不解,又有何两样?陛下打算如何?”
秦姒抬眸看着她,眼睛还有些微肿,,“不知道。”
“那陛下可有告知世子您有了身孕?”
秦姒摇摇头,“若是他知晓我有了身孕,绝不会给我做抉择的机会。”
“那陛下?”
“去看看云清吧,我想他了。”
秦姒到太傅府的时候,云清正撑着头坐在院中看书。
他并未束发,鸦羽般的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雪白的宽大的衣袍上落满了海棠花。乍一看,像是海棠花成了精,便是这世间最好的丹青,也难以描摹出他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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