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隐隐忐忑之际,一道雷霆般震怒的声音自大门外爆破响起。
“姓马的全都给我出来——”
东学、西学、南学与北学的四位夫子,全都被吓得贴在了墙上!
这怒吼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学堂的骨灰级大师——司空流。
司空流平时不怎么上课,一般就窝在紫竹林炖鸡,今儿是吹什么风儿,把他给吹到这边来了?
司空流的老肺都快气炸了,他炖了一天一夜的鸡,打了个盹儿醒来居然就不见了!而在案发现场,他发现了一方丝帕,丝帕上赫然绣着伏波将军府的徽记!
“马援你生的好崽子!竟敢偷我的鸡!”
东学与北学的两位夫子,以最快的速度将宁溪、宁玥、宁婉、宁珍带到了场地中央。
没了夫子,两班的仕女纷纷跑来凑热闹,她们一起哄,西学与南学的仕女也坐不住了。
宁溪的第一反应是,宁玥偷吃了司空老先生的鸡,若果真这样,宁玥这回可就真的摊上大事了。
然而当她赶到那里,看见宁玥与宁婉、宁珍站在一块儿,才猛地记起宁玥是唯一一个闯入紫竹林的,司空老先生为什么没有直接怀疑她?
难道……还有第二人闯进去了?
她绝对不会相信是宁玥在不惊动司空老先生的情况下,自己从阵法里走出来了。
两位夫子,和四个“小马驹儿”给司空流行了礼。
司空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眸光一扫,在宁溪戴着三色仕女簪的发髻上停顿了几秒:“你叫什么名字?”
宁溪微微一愣,答道:“宁溪。”
“嗯。”司空流点了点头,宁溪暗自窃喜对方注意到了自己的成绩,并且不再怀疑自己,却突然,司空流一把扣住她手腕,“哈!被我逮住了吧,你这不要脸的偷鸡贼!”
除宁玥之外,所有人俱是一愣。
东学夫子道:“司空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宁溪怎么可能偷您的鸡?”
司空流看都没看他一眼,指着宁玥、宁婉、宁珍道:“我有证据证明是马家人偷的!但你觉得三个北学的草包,能在我的阵法里来去自如吗?”
三人:“……”
这一次,宁溪是彻底惊到了,从来只有差生更容易被怀疑品行不端,哪有一来就怀疑尖子生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司空流说了一句来去自如,她明明见宁玥进去了呀!难道……一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草包,能无师自通地破了司空家的阵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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