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件事分别告诉了父母、教练和班主任。他们一直事实关注着沉未晴的近况,知道可以查成绩后都发来问候。这样的结果是超乎所有人预料的,就连沉未晴在考场时也没想过,竟然能挤进如此高的名次。
沉未晴本身没有特别强烈的院校和专业目标,听他们分析了许久,最后的结果仍旧落到“看你的想法”。
“高考过一本线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她最后说,对视频里的父母笑笑,“条件方面,各个学校开的其实都差不多,有几个外市的可以保送任选专业,但我更想留在本地——而且学校也明显强一点。不过反正签约的时候不用定专业,高考还要填志愿呢,我先把学校定下来,位置占上。”
他们都觉得这个想法在理,催她快去。
沉未晴又回到招生大厅。
几张桌子附近的学生已经少了将近一半,大部分人已确认去处,拿上属于自己的签约,离开得昂首阔步。但拥挤的地方依旧拥挤,总是有成绩徘徊在及格线上下的想试试运气,或许与面试官合上眼缘,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机会。
沉未晴走到一开始拦住她的老师面前。
见她去而复返,她已知道答案,脸上笑意更深:“决定了?”
“签约在哪里?”沉未晴问。
“我带你过去。”ρo➊⑧щ.Ⅴǐρ(po18w.vip)
除了那几位长辈,沉未晴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其实拿到过保送资格的事。毕竟选择了另一个结果,就不必宣扬拥有过的可能,也算一种好汉不提当年勇。
签下名字,备份好一切身份信息后,沉未晴拿着属于她的协议坐上返程的航班。
其实外出比赛这几天,休息时间是足够的。沉未晴没有再熬夜复习,睡眠质量也不错,但回到熟悉的房间时,还是有一股疲惫感席卷了她。像是阶段性的任务终于完成,一直紧绷的神经迎来刹那的放松,所有的细胞都陷入一阵子的惰性。
她粗略打理一番自己,整理好行李,吃了顿饭,倒到床上长睡不醒。
期间江榆楷似乎打来过电话,她迷迷糊糊地接了,却不记得他说什么事,只是听他絮叨着,翻个身又睡着。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挂的,稍微有些清醒时想用手机看时间,却发现电量耗尽。拖着绵软的身体去插上电源,沉未晴又钻进被窝,大半天没有声音。
等父母过来查看,探探她的额头才发现,她有些低烧。
看着眼前模糊旋转的父母,听他们读出温度计显示的数字,沉未晴才意识到自己莫名的热从何而来。脸颊到耳朵都像是烧着一样,身体不断寻找被褥里冰冷的地方,稍微有些温度便待不下去。
“难道是在外面着凉了?”他们讨论着,给她拿来酒精降温。
江榆楷到家后听说这事,放下书包便登门拜访。这次由头光明正大,可不需要敲门扒窗户。他刚进房间就发现趴在床边的福多,两只爪子压在沉未晴手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看到恹恹的沉未晴,福多的眼睛都跟着耷拉。
地上摆着一盆凉水,毛巾正压在她额头上。
她醒着,见到江榆楷轻轻打声招呼。
“嗓子都粗了。”他到床边坐下,和福多抢来那只手握着,就连手心都这么烫。
“一直没说话。”沉未晴解释,“喉咙没发炎。”
虽然她看着江榆楷,但困意和烧意互相作用,他的影像和声音总让她觉得远在天边,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为了证明他的存在,沉未晴用手抓住江榆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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