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弥死命咬着嘴唇不让呻吟透出来,尽力把自己缩在沉世清怀里,但那些她没法控制的,比如身体的颤抖,肉棒的抽送,沉世清的低喘和他狂乱的吻,都让此刻的场面变得更加淫靡与不堪。
她正在亲哥哥面前和邻居叔叔赤裸着做爱,是她可以阻止,却最终放任的结果。
一切要从早些时候说起。那晚到沉世清家吃过晚饭,葛弥以为这就算和好了,没想到他又开始不见她,她连着问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也无所谓,她有钥匙,就自己跑过去,他见了面也能好好说话,可就是透着某种冷淡,抱一下都像奢求。
不会这就开始厌倦她了吧?葛弥在家抱着西瓜冥思苦想,脑子里一直回旋着不会吧不会吧。
她有点不太能理解他们为什么到这个地步,明明之前一直正常地相处,她以为他们彼此了解,可是她好像根本不了解沉世清。
葛弥有时候想,他怎么这样,和她认识了十几年的那个好邻居一点都不一样,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点都不完美了,可不知怎的,她还是没办法让自己离开他身边。
这是她对沉世清的条件反射,克服不了。
又想起纪漾的什么现实什么痛苦,葛弥没觉得自己不活在现实里,也从不感到痛苦。
沉世清不理她才让她最痛苦。
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她就赶在假期再去见沉世清,准备这次无论如何把话说清楚,弄明白他到底在矫情什么。
沉世清没完没了地推眼镜,持逃避态度。只在葛弥丧气地问了一句“难道你要跟我分手吗”的时候有了几分波动,很快又藏起来。
“你真想跟我分手。”葛弥恨恨地咬着西瓜,本应很有气势的一句话被她说得含糊不清。说是这么说,但她根本不当真,她从始至终抱有的信念是,无论沉世清怎么跟她闹脾气都不会提分手,源于她良好的直觉。
她那一次跑到他家里故意勾引他,就是在吃西瓜。沉世清坐在一旁看着葛弥,想。
不是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跨过那条线,跨过了那条线会发生什么,发生了什么该如何解决。
他用一个温和良善的邻居老师的躯壳,包裹着欲念沉沦的腐烂的心。
他总习惯把事情想得复杂,不是做老师的通病,是他自己的问题。有时候阴暗到极点了,甚至会庆幸葛弥的父母早早走了。
这样,阻碍他们发展的就只剩下自己。
她往前追的时候,他在往后退,她不再追了,他又坐立不安。
沉世清对自己的评价快降到负数了。
“你对我失望吗?”他递给葛弥一张纸让她擦手,“我比谁都喜欢你,却总是想不开,然后就躲着不见你,犹豫不决,纠结不定,还那么爱嫉妒。你说过的每一个男人,和他们做过的事,连孟檀也是,我都记得,你都不知道我在心里怎么想他们,在你面前还要装得什么都不在意。”
“你说大人是成熟的,有分寸的,我长到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放下在你面前的包袱,多么小的细枝末节我都把它放在心上,自己瞎想。很难看吧?”沉世清试探地牵住葛弥,勾住她的小指,“我说过,我真的很怕你不要我,是真的。”
“我们没法再回到以前了是不是?”葛弥手上抱着靠垫,听他说完,然后问。
沉世清摇了摇头,“不可能。所以我一直在想,不如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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