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过去的事情她早已抹去痕迹,就算查也查不到。可昨晚的事她还没来得及收拾首尾。景成骞只要抓住露娜和厨师,她谋害皇储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父亲,”景澄一看事态不妙,连忙上前,“姐姐是什么样的性子,您应该也了解。她性情大变,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必然是受人指使。您可不能轻易就怀疑母亲。这些年母亲对姐姐的好,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
对于性情大变这一点,景湛早想好了理由。
她稍稍提高些音量,解释道:“我以前是单纯,一直把皇后当成母亲一般敬爱,可当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伤害,不得不防备、也不得不快速成熟起来。”
她扫环了一眼众人,整个人如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我以前乖顺懂事,从不跟妹妹争长短。饶是如此尚且三病六灾,随时会死掉,我哪敢露出半分精明与锋芒?也就是今日要离京,我才斗胆显露真实的自己,并把证据交给父亲,让他去查证。二十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我现在只是不愿意再忍了而已,谈何受人指使与教唆?”
这话说的直白,直指白鸽多年来虐待继女,甚至屡次要杀了继女替亲生女儿摆平道路。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景湛!
屋子里人虽多,原先因景湛的话大家窃窃私语,但慑于大帝威严,事关重大,大家怕祸从口出,大厅里还算安静。
可这会儿大家禁不住要讨论这事的真实性和皇后的恶毒,嗡嗡的议论声四起。坐在安德鲁旁边的白家人脸色都极为难看。
雍柏则一脸惊喜地望着景湛,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外甥女,不是真的被养废,而是蛰藏起来,以伪装迷惑敌人,等待关键时刻才爆发?
雍柏惊喜景湛的变化,景成骞听了景湛这番话,心情却是又苦又涩。
他到底有多眼瞎,才娶了白鸽那个毒妇;他是有多疏忽,才害得女儿小小年纪过这种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
景澄看着父亲眼里的愧疚,心道不妙,正要开口说话,就被一直观察她的景湛抢了先:“妹妹不要着急。你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比我优秀太多。即便皇后德行有亏,父亲和众位大臣依然会属意于你,我也会跟你公平竞争的,你急什么呢?”
说着景湛转向景成骞:“父亲,这些先不说了。不管怎么样,竞争的事既经了参议院,事情就不可改变。父亲您赶紧公布荒星位置,好让我能马上离开帝都星吧。”
女儿眼里的期待与隐隐的担忧,让景成骞心里一阵刺痛。
他知道女儿说的对。
他虽是大帝,但帝国并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下面还有参议院。两位公主竞争的事是他和雍柏极力争取来的。参议院既然同意,这件事就不可更改。
他还是早早把女儿送离帝都星,以确保她的安全,再来处理白鸽的事吧。
白家这些年在帝都星经营的势力不小,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清理妥当的。要是这当口景湛出了事,就算把白鸽和白家一众人处死,也无济于事了。
他止住了白鸽和景澄的辩驳,开口道:“刚才的事,大家不必再议,等我调查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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