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发现了李照的隐藏性格,清清对他的态度全然不似一开始那样温和,冷静疏离之中甚至带着几分漠然,叫李照心里怪难受的。
小时候她可护着他,现在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怎么反而不肯亲近他了。
想着,表情就不太对劲儿,惹得元芩在一旁轻笑。
与清清合作的这些日子,她可算领教到了清清的铁石心肠,也只有在谢铎面前,她才会像个胆小的乖乖兔。
“我、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会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李照不高兴地说。
“哦,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大哥后半句是什么,以及,重点到底是书还是‘他’。”清清直言,“那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李照:“……”委屈。
“怎么没区别?”李照自尊心受挫,跟个小孩儿似的语气,“我虽然没有听完整,但结合当时的语境,也知道江大哥的意思是:江二哥的书有问题,而那本书与‘他’有关。
“我合理怀疑,那本书,是别人送的。
“而我虽然不知道那本书是谁送的,但我后来见过那本书。”
清清顿住。
李照得意一挑眉:“是前朝名将陈孚所著的兵法注解的最后一卷,孤本。”
孤本,就意味着,世上仅有一本。那么,只要找到赠书之人,就能找到害死兄长们的罪魁祸首。
“不错,总算派上点儿用场了。”清清拍拍他的头,“别卖关子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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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被她拍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两只手扶着头上的冠,不许她再胡作非为:“我官儿比谢统领的大多了小车严肃点儿!”
清清本来也只是逗他,即使他不说,她根据这个消息也能查到这本书是谁所赠。
但是她没有想好后续该如何。
而且,这么直白的线索,谢铎不可能没有发现,一定还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的。
“好吧。”李照继续说道,“我有两个怀疑对象,可都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早已不参与朝堂之争了,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照说:“一位是柳州的周乾光,也就是……”
“兄长他们的恩师。”清清看向元芩。
早年江家请了周乾光来教授子弟们学问,不少世家子弟都将孩子送了过来,元芩就是那个时候认识大哥二哥的。
李照叹息一声,继续说:“另一位,你可能不认识,他叫赵远皈,曾任柏溪书院祭酒。”
“柏溪书院?”清清疑惑道,“你说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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