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落在腿中的银绽,马夫抬起头笑笑,“谢谢陆爷赏赐。难得您也有空过来,这绽银子不轻,晚上小的一定会尽心服侍爷您的。”说完,继续低头缝自己的衣服。
陆奉天拖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下。
“那晚青仪不太舒服,吃过饭后我送她回房,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看她情况不是很好,就多陪了她几个晚上。你不会连这种醋都要吃吧?”男人皱眉,满脸不愉,“她作为我的妻子,心胸已经够广阔了!她既没有让人找你麻烦,也没有逼我把你送出府,言语中更是没有对你有一句怨言,你还想怎样!马夫,你不要忘了!是你盗了我的兵符,我才不得不把你留在府中!你不要以为……”
“我不会做任何以为。是,我明白你的妻子温柔可人、你的妻子贤惠良善、你的妻子心胸广阔,不用你特别解释,我也明白。你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吗?”
“马夫,你原来不是这种人。以前的你不但有幅广阔的胸襟,也有一颗温柔善良宽容的心。你变了,变得刻薄、变得……更加难看!”
“陆将军,你说错了。以前我只是对你好而已,但那并不代表我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如果你还跟从前一样,我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眼看陆奉天转身离去,马夫放下手中的活计,张开口轻声道:“奉天,今晚上留下来吧,我……随你怎么样都行。”
陆奉天站住脚步。
“你妻子这几天不是不舒服吗?想必……来吧,我让你发泄出来。
31-34
卞青仪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失策,她利用自己身体不适留下陆奉天陪她,但同样陆奉天也因此不再碰她。她记得她嫁进来没几天,刘婶就曾经警告过她,说她的丈夫应该是那种性欲非常强烈的人,如果她在房事上无法满足他,那么也无法完全留住她丈夫的脚步。
新婚一个多月,她的丈夫总共才碰了她两次。一次是新婚之夜,一次是马夫被叫回来的那天晚上。她不知道这两次她的丈夫有没有满足,而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也不容许她拉下面子去询问丈夫这种问题。而更让她不理解的是她的丈夫从来没有和她相拥到天明过,他们一开始就是分房睡的。她知道不少上流社会的夫妇都各有各的卧室,但他们才新婚不是吗,为什么她的丈夫拥抱了她以后却总是在她入睡中悄然离去?
如果说奉天有这个怪癖也就罢了,可是据丫环绿珠禀告给她的,奉天如果去那人的房里一向都是从晚上待到早晨的,不到快上早朝的时辰绝不离开。这说明了什么?
而且自从年前二十五日开始,陆奉天就开始在马夫那里留宿,没有向她做任何解释。她忍下心酸、妒忌和愤恨,白日尽量守在丈夫身边,到了晚上向自己的丈夫暗示希望他留下来,可只要一入夜,陆奉天就从她身边消失了身影。直到年三十,她忍无可忍才假装身体不适把丈夫留在了身边。
可是,从前天开始,她的丈夫又重新宿到那个瘪嘴男人那里。她知道她的丈夫对那个男人有感情,但没想到这份感情会影响到她在她丈夫心中的地位!她明明听绿珠向她禀告过陆奉天对那人也就只是玩玩罢了,可变成现在这样……她绝对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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