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托诚兴的福,坐上了二楼临窗的位置。可他那一身布衣打扮在二楼就相当显眼了。李诚兴不在乎,马夫更是不在乎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想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李诚兴靠在窗棂上,自饮自斟。
“什么样的?”马夫的眼光被楼下的一匹马吸引过去。那是一匹年岁大约四五岁的成年马,不算是特别出色的好马,但看上去就知道它是一匹特耐长力且可负重的良驹。
马夫对自己的眼力有自信,他自己亲手挑选的马匹就算时隔三年,也一样可以认得出来。这匹马显然被它的主人相当珍惜看重,一身毛色油光顺滑,膘肥体健精神气十足。
“我觉得你就好像我征战时看到的大草原,被野火燃尽正待复苏的黑色草原。什么是燃尽你……,你在看什么?”李诚兴探头顺着马夫的眼光看去。“啊,那不是陆奉天的爱马嘛,他也来这儿了?晦气!”
“那是陆奉天的马?”马夫压抑住自己平声问。
“是呀,你看到马鞍上的家徽没有?说起来,这匹马几乎和陆奉天一样有名,既不是千里名驹也不是大宛宝马,那小子却把它宝贝什么似的!连皇上御赐的马,他都只是放在家中放着。当初上战场,宰相要送他一匹好马,他也没要,两年征战骑的都是这匹马。你知道么,这小子爱马的劲儿倒是挺对我胃口,大概是两年前吧,那时候大家都是骑兵,打仗时,他的那匹马受了伤已经不能跑步,为了不影响攻防进退只好暂时把它抛下,可是那小子回营后竟然违抗军令,自己用一辆战车把那匹马拉了回来,为了那匹马,他硬是挨了二十军棍。自此,那匹马就跟他一样出名了。”
深深吸进一口气,马夫闭上眼睛,再睁开。
“呵呵,你知道么,他这匹马还有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望夫’。只是不知道是盼望的望,还是忘记的忘。”李诚兴很得意,觉得自己的黑炭名字取得才叫好,又形象又亲热。那像陆奉天,什么望夫嘛,又不是女人!何况那匹马明明是公马唉!
“望夫吗……”
“是啊,哎哟,说这家伙这家伙就来了!真讨厌!”看来李诚兴不是一般两般的讨厌陆奉天,看到陆奉天从雅室出来,一张脸已经撇到窗子外了。心中还不停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和马夫从大堂进来,以至于没有看见停在另一侧外梯口的马匹。这要是看见了,他才不会踏进这儿一步呢!
他看不上陆奉天,陆奉天显然也瞧他不顺眼,眼角余光扫射到李诚兴的存在,但也就当没看见一样,带着随从在店家的点头哈腰满面堆笑下向楼梯口走去。
走到楼梯口时,陆奉天突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