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只见小孩站起来,用铁锹松松土,蹲下去,把菜苗重新归回土壤,坏掉烂掉的就捡出来放到一旁。继续站起来,再蹲下去。站起来,蹲下去……
经过马夫身旁时,小孩蹲在地上小声开口说了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种,只好都种。到时候总有一样能吃的吧。”
马夫笑了,也蹲下身子,面对小孩道:“我叫马夫,今年十七,在这里做马夫。你呢?小东西。”
“……我叫陆…弃,抛弃的弃。你也可以叫我‘贱货的儿子’或者是‘小杂种’。我今年大概十一二三了吧。在这里做吃白食的。”小小的陆弃蹲在地上把小脑袋昂得高高的,很有大人气概地自我介绍道。
“你真的要帮我吗?”陆弃的大眼睛里既有不信也有渴望。
“如果你帮我,我可以送你……两个…三个番薯!”陆弃咬牙许下承诺。
当夜,马夫拿着伤药悄悄拐进陆弃所住的小院。
马夫以为陆弃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三年后离开陆府,他就将和陆府再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三年过去了,他为了陆弃,又再续了五年的契约。
三年中,他知道了陆弃就是那个寡妇的遗子。陆弃原本没有名字,这个名字是陆弃自己给自己取的。他也知道陆弃是个极有上进心的孩子,在那种受尽欺压凌虐的环境下,陆弃竟偷偷学会了识字。
他为陆弃的百折不挠而心服,不管府中的人怎么欺负他,他都能挺直胸膛勇敢面对,既没有变的畏畏缩缩也没有变得可怜兮兮,反而像株杂草一样越来越茁壮。他也佩服他在夫人故意让人虐待他,让他吃不饱肚子的情况下,为了不饿死自己和当初的奶娘刘婶,小小年纪的他学会偷偷在园中栽种蔬菜,力求自给自足。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夫越来越欣赏这个狼仔般的小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叫他小四子。明知他不喜欢他这样叫他,可为了看他气鼓鼓红通通的小脸蛋,马夫还是这样叫了。
为了不让小孩再给府中的少爷小姐下人甚至夫人欺负,他开始教陆弃学习武艺。当陆弃尝到学武的甜头后,他一边保守这个秘密一边死缠马夫,让他教自己更深奥的武功。
陆弃有了武艺防身后,经常仗着身子轻巧,跑去偷听夫子的讲课。原来还有被抓被打被赶的时候,自从学会武功后,他偷听的一直都很顺利,识字也越来越多。
马夫见他如此,以后每次发月银,都会为他买一两本书回来。后来陆弃功夫高了,就自己跑去书房偷书看了。
马夫好奇地问陆弃为什么这么在意读书识字。陆弃告诉他,奶娘刘婶从小就跟他说:要想陆家把他认祖归宗,他唯一的路就是考取比当家老爷更大的功名。
你想要认祖归宗么?马夫问他。
陆弃摇头,眼冒异彩。不!我才不希罕那种祖宗!我要读书,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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