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不可置信,失笑道:他有意思?我一直以为他是世上最无趣的人。
李嬷嬷笑而不语
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个压根没开窍,这样也好,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永不交心。否则,一旦生了情爱,彼此之间存在的问题就是死结,绝对无法可解。
她怎么忍心看到她的姑娘受那种撕心裂肺之苦?
不再提这件事,李嬷嬷从衣橱里把容辞进宫那晚带出来的斗篷拿了出来,放在容辞面前:这可是那位恩公之物?该怎么处置好呢?
容辞看着这斗篷,它用料贵重,样式却极为普通,通体深蓝色,上面没有一点花纹,更别说标志之类的了。
看到这斗篷,她就想起那晚的人,漆黑的夜里,一道模糊的人影,当初虽庆幸天色黑暗,那人看不见自己的长相,现在想起来却有些遗憾自己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
容辞看不清那男子的长相,也没问出他的姓名,只单纯记得他高挑的身形和低沉却缺少情绪的声音。
单凭这些,能再认出那人的机会少之又少,更谈不上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这世上好人总是难得的,除了至亲之外,容辞见过的好人实在不多。见别人出事,袖手旁观就已经算是顶好的人了,怕就怕有些人专爱落井下石,见人落魄了,恨不得踩人一脚才能显得出才干来。
当时落水后情况危急,容辞没来得及细想,但回府后平静下来,才开始回想起这份救命之恩是多么难得,这竟是活了两世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陌生人。
可惜就像容辞当初说的,这样的恩情,注定无以为报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为那位恩人祈祷,无论他当时是想到什么才那般伤感,都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再无忧虑。
容辞将衣服递还给李嬷嬷:好生收着吧,这衣服不起眼,咱们留下来也不打紧,走的时候也带着,没法报恩,好歹留个念想罢。
李嬷嬷也应了,把它收好后,坐到床边,认真道:姑娘,眼看你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再不能拖下去了,必须认真打算起来才好。
容辞说了半天话,也当真累了,她半闭了眼:今儿是十月二十几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